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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答应了。

不管他作何目的,燕珩都应允下来了。

与他而言,驱散诸臣的猜疑,确实重要——恩宠不过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就像逗弄宠物似的奖励,跟帝王荣威、储君实权相比,实在是太容易了。

燕珩想,这小儿实在傻,竟做了这样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但他转念一想,这样傻里傻气的,倒也好,碍不住自己多疼他点儿,便是了。

秦诏什么都不要,只要那点可怜的宠爱。

那种全心全意、不曾有一分瑕失的赤诚,叫帝王心情愉悦。

没了这个“东宫威胁”,连带着群臣都多吃了几杯酒。

秦诏也跟着吃酒,全然不谙世事。宴席才进行到一半,他便已被酒意烫得脸颊粉扑扑的,又因吃的是那甜米酒,故而没再醉倒了去。

燕珩好笑,嘱咐人不要贪杯。

秦诏忙不迭的点头,待燕珩提前退席,仍缠着人,要送他父王回宫。

燕珩拗不过,叫他在后头跟着。

然而那声响扰人:

“父王……”

“父王,您听见蝉鸣了没有?”

“父王,您走慢些,我脚发软……”

燕地的长风吹拂。

热闹宴席至于天光大明,恭维庆贺声不散。笙箫响彻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月光流荡着自赤红檐角坠落,徒留一地的阴影与独白。

居诸不息,岁聿其莫。

这长风就这般掠过两人,吹了一年又一载。这样的锲而不舍,将秦人对故土的相思都吹散了。就连淡淡的恨意,都被烙印成了燕地那华奢的制式……

雕琢着凤蝉纹样的赏赐,在东宫堆积如山;夏月流转,自有珠光宝器,伴着岁月消磨。

唯有那唤着“父王”的声音,不曾停息。

“父王,您还记得前年的诞辰吗?……”

听见这句话,那脚步便慢了些。

庆元陆年,少年十六,在燕宫过得第三个诞辰。而这一年的秦诏,终于追上了他父王——那位总是眉眼冷淡、敛袍端行在金阶玉径上的帝王。

秦诏在宴席上“表忠心”的话犹在耳畔。

燕珩停住脚步,并不曾折身回转:“记得。今年又乖巧了些,知道不说什么糊涂话,也知道守了规矩,竟连酒量,也长进了些。”

那年的秦诏,抱住他父王,只枕住肩窝。

今岁的他,自身后扑上去,环住那瘦腰——脑袋搁在肩膀上,刚刚好。

“父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那年是,今年亦是。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父王的恩宠,若父王想要什么秦国,我也会乖乖地献给您……”

燕珩拿肩头掸不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道:“才说长进,又耍起酒疯了。”

秦诏将鼻尖贴在人颈上,亲昵道:“父王,我不是耍酒疯,我只是满心里装着父王,这会子,想同您亲近。不知为何……只靠在父王肩膀上,便觉得安心。”

燕珩侧了侧头,躲开他,只当他孩子气吃醉了,便道:“往日里顽闹,也就随你去了。如今,年及舞象,也该规矩些,怎么总往寡人身边挤——好不像话!待哪日给你赐了姻亲,也叫娘子瞧你这等胡闹不成。”

秦诏抱得更紧些,急道:“父王,您答应了不赶我走的!”

“浑说。不过是定桩良媒,怎么就叫赶你走?——若你不舍得离寡人远些,寡人自挑几处上城的好宅子,与你住。”

秦诏压根儿没听他父王说什么,叫风吹得狠,这会儿已经醉了个七八分。

拿鼻尖蹭住人脖颈,深深地嗅了一口,为着那肌骨自然流淌的体香,喉间紧了三分,他懵懂道:“父王,为何你身上,总是好香?”

“你这小儿,吃醉了便要耍酒疯——”燕珩轻笑一声,阔步朝前走去,带的人往前踉跄了一步。

秦诏防着撞到他父王,忙松开了手:“哎——父王。”

转过那挂角去,便是凤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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