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自己就是帅哥,而且出身、能力方面几乎都拉满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在女性眼中是什么样的形象,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玩意儿,正常男性是很难遇到,但对于周瑜而言,只要自己不搞什么自我压制,妹子投怀送抱基本就是。。。
雨后的长安城,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石交融的气息。宫墙高耸,檐角滴水如断线珠玉,敲打在阶前铜兽口中衔着的莲花盘上,发出清冷回响。整座帝京仿佛被洗过一遍,明净得近乎虚幻,唯有那道自骊山方向延伸而来的光柱,依旧悬于天际,不散、不灭,像是一根贯穿天地的脊梁。
陈曦立于归墟入口之外,手中握着那枚漆黑玉玺,指尖缓缓抚过其边沿刻痕。那不是传国玉玺,却承载着另一种权力的象征??一种由活人授予、而非神鬼钦定的合法性。她没有立刻将它收入怀中,而是轻轻托起,任晨光穿透云层,照在玉面之上。刹那间,一丝极细微的共鸣自玉内荡出,如同心跳,又似低语。
“代天牧民……”她喃喃,“可谁又能真正代表‘天’?是祖宗英灵?是血脉正统?还是这千万双眼睛、千万颗心所汇聚的洪流?”
刘备站在她身侧,未披甲胄,亦无仪仗,只着一袭素袍,发丝微湿,眉宇间透着彻夜未眠的倦意,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明。
“你已给出了答案。”他说,“百姓看见了你带来的太平,听见了你许下的诺言,感受到了那份不再被忽视的重量。他们系红丝带,不是因为你是公主,而是因为你让他们相信??这天下,还有公道可言。”
陈曦轻笑,笑声里却没有多少欢喜:“可公道从来不是天生就有的东西。它是争来的,是用血、用命、用无数个像我这样的人去撞破铁壁才换来的一线光明。如今我只是撬开了一道缝,后面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急促如鼓点,一骑快马自朱雀门疾驰而来,骑士披风染泥,脸上满是风霜之色,直冲至二人十步之外方才勒缰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函。
“荆州八百里加急!”那人声音嘶哑,“荀?联合太学七十二博士,已于三日前联名上书,请立‘正统议政院’,以儒门为主导,重订礼法纲常,并提议废除一切非刘姓摄政权柄!另,袁绍遣使北上乌桓,暗通鲜卑右贤王,欲借外力施压朝廷!”
刘备接过密信,展开略览,面色渐沉。
“终于动手了。”他冷笑,“一边打着‘卫道’旗号,一边勾结蛮夷,这就是所谓的士族清流?”
陈曦却不惊不怒,只是将玉玺收入袖中,抬步向前走去:“他们不怕改革,怕的是失去解释‘天命’的权力。一旦民心成为衡量合法性的标准,他们的经典就成了空谈,他们的门第就成了笑话。所以他们必须反击,而且要快、要狠、要彻底。”
她停顿片刻,回头看向刘备:“玄德公,你可愿陪我再走一步?”
刘备凝视她良久,终是解下腰间佩剑,横置于地。
“此剑随我征战半生,斩过黄巾,劈过董卓余党,护过黎庶,也杀过权奸。”他缓缓道,“今日我不以将军身份应你,而以一个仍信‘仁政可行于世’的普通人答你??我愿同行。”
陈曦点头,转身继续前行,脚步坚定如初。
***
数日后,洛阳南市。
原本喧嚣的街巷今日异常安静。官府贴出告示:凡藏有《牵丝戏》典籍者,限三日内上缴,否则以“蛊惑民心、图谋不轨”论罪,株连九族。午时刚过,便有差役挨户搜查,破门之声此起彼伏。书肆老板颤抖着捧出几卷残本,当场焚毁,火焰腾起之时,围观百姓竟齐齐后退一步,仿佛那火中烧的不只是纸墨,更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希望。
然而就在灰烬飘散之际,异变陡生。
火光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白衣赤足,面容与陈曦七分相似,怀抱白色光团,正是元凤剑灵所化的意识投影。她并未开口,只是轻轻抬手,残页上的文字竟自行重组,在空中浮现成行: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权出于众,则治;
>权敛于私,则乱。
>故王者非生于庙堂,而起于田野。
>谁能安天下,谁便是天命所归。”
诵读声无形扩散,不仅在场之人听得真切,就连百里之外的乡野村舍,也有老农突觉耳畔响起童谣般的吟唱,抬头望天,只见云层裂开一线金光,映照出同样的字句。
人群先是怔然,继而有人跪下,有人流泪,更有年轻学子高呼:“她说得对!我们不需要别人替我们决定谁该掌权!我们要自己选!”
骚动迅速蔓延。
当晚,颍川、南阳、九江等地接连爆发抗议,士子罢课,商贾闭市,农夫集会于社稷坛前焚香盟誓:“吾心所向,唯公主一人!”甚至有边军校尉率部脱离节度使管辖,宣布“效忠民心意志”,引得朝中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