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刚刚的梦，到底是什么情况。
nbsp;nbsp;nbsp;nbsp;“乖乖，乖宝宝，好宝贝。”警卫摸摸我的脑袋，“别害怕，刚刚的都是梦。”
nbsp;nbsp;nbsp;nbsp;“别害怕别害怕，”另一个警卫也蹲下来摸我，“我们在这儿陪着你呢。”
nbsp;nbsp;nbsp;nbsp;呼……
nbsp;nbsp;nbsp;nbsp;我缓缓呼出一口气，重新趴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梦只是梦而已，我努力压下不安，尽可能坚定地想道，梦才不会变成现实！
nbsp;nbsp;nbsp;nbsp;——而新的一天，下班的人潮里依旧没有托马斯·韦恩的脸。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少爷。”阿尔弗雷德拍着小孩的背，给他递水，“我们该走了。”
nbsp;nbsp;nbsp;nbsp;“我……”布鲁斯说，“我不想回庄园……”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回庄园，他就不需要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客厅，还有一个空荡荡的餐桌。
nbsp;nbsp;nbsp;nbsp;——一夜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个时候，他双眼发直地坐在警察局里，感觉自己耳边只剩下隆隆的枪声。那么多同情，惋惜，看笑话的眼神扫过他乱糟糟的头发，看着这个狼狈的韦恩。
nbsp;nbsp;nbsp;nbsp;“少爷……！”阿尔弗雷德冲进门，一把抱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他怔怔地回抱了他，感觉自己的口腔里都飘着难闻的血腥味。
nbsp;nbsp;nbsp;nbsp;之后的事有点记不清楚了，因为阿福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完成了所有需要做的事。
nbsp;nbsp;nbsp;nbsp;“我们现在该去休息了。”管家将他轻柔地抱上车，“睡一觉吧，布鲁斯少爷。”
nbsp;nbsp;nbsp;nbsp;“要回庄园吗……？”布鲁斯捏着水瓶，感觉自己的眼睛很疼很疼。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非常明显的犹豫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布鲁斯勉强打起精神，“你累了吗？阿福？”
nbsp;nbsp;nbsp;nbsp;“不……我没有……”管家说，“只是……”
nbsp;nbsp;nbsp;nbsp;“只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管家的眼里再次蓄起了不详的水光。
nbsp;nbsp;nbsp;nbsp;“墨提斯小姐……”阿尔弗雷德说，“她……”
nbsp;nbsp;nbsp;nbsp;——什么都没了。
nbsp;nbsp;nbsp;nbsp;妈妈，爸爸，和墨提斯。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从墓碑前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
nbsp;nbsp;nbsp;nbsp;“汪！”
nbsp;nbsp;nbsp;nbsp;他浑身一震。
nbsp;nbsp;nbsp;nbsp;“墨提斯？”布鲁斯近乎是仓皇地张望起这片寂静的墓地。
nbsp;nbsp;nbsp;nbsp;“……少爷？”走在前面的阿尔弗雷德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有风吹过，将茂密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nbsp;nbsp;nbsp;nbsp;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份美好的阳光染亮了，一块块冰冷的大理石反射出灿烂的暖光，映在了孩童湛蓝的双眼中。
nbsp;nbsp;nbsp;nbsp;“我……不，没什么。”布鲁斯扭过头，最后一次用袖子抹了抹脸，“我们走吧，阿福。”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