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注下直播间，别让乱七八糟的号进来带节奏。”
“知道。”
嘉宾们已经去后场换衣服，每个人身上都是湿的，衣服裤子都在淌水，风一吹贴在皮肤上，还有点凉。
路晚是第一个落水的，也是等到最后的，他只觉得凉意渗进皮肤，连打了两个喷嚏。
顾聿涔把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浴巾披在路晚的身上，“先擦一擦。”
路晚把自己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了更衣室，准备了合适每位嘉宾的衣服。
路晚进了第一个床帘拉起来的更衣室，没一会顾聿涔也进来了。
“只有四间，挤一挤。”
“哦。”
路晚几分钟前还觉得冷，顾聿涔一进来，突然觉得有点热，可能是地方太小，太闷了。
“你先脱吧。地方太窄，伸不开手。”
路晚迟钝地点了下头，却见顾聿涔没有要转过去的意思。
“怎么了？”顾聿涔明知故问。
“没有。”路晚把话咽了回去，说出来好像显得他很在意，路晚尽量忽略顾聿涔的存在，背过身去，脱掉了上衣。
路晚擦干净身上的水珠，速度很快地往身上套衣服，由于太过着急，卡住了。
这领口怎么这么小？
路晚正想用力往下拽，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套错了，这是袖口。”
“啊……”路晚眨了眨眼，尴尬道：“怪不得这么小。”
他只是把脑袋转了过来，坚决不把身子转过来，套好衣服后，路晚正准备脱裤子的手顿了一下。
目光幽幽地看向顾聿涔，虽然这个想法很自恋，但为什么顾聿涔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袖口套错了？
“怎么了？”
路晚不脱，顾聿涔还贴心地问了一句。
“你要不要转过去。”路晚一张脸憋得通红，以前顾聿涔不是特别绅士吗？
今天怎么回事？
顾聿涔似乎没意识到为什么要转过去，顾左右而言他，故作难过地感慨。
“终究关系淡了，你以前换衣服都不避着我的。”
路晚：“……”以前，哪个以前？
只能是失忆前。
路晚也不好意思再这个小问题上墨迹，顾聿涔身上还穿着湿衣服，他又背过身，硬着头皮往下脱。
脱到一半，还突然回头看向顾聿涔。
对方甚至都没有要避开的意识，盯着他的……路晚目测了下顾聿涔的视线，总觉得像是在看他的屁。股。
路晚顿时觉得屁。股又凉又热。
凉是因为风吹屁。股有点凉，热是因为……他觉得顾聿涔的视线过分灼热，但不排除是他太过在意，产生的错觉。
他一咬牙，裤子脱到小腿，顺着滑了下去，拿着浴巾胡乱地擦了擦腿上的水珠，顾聿涔又提醒他。
“内。裤也得换。”
“我知道！”
路晚被他说的又羞又恼，“我就是先擦一下腿上的水珠，你能不能不盯着我看！”
因为过于气恼，以至于没有控制住音量，隔壁间和外面等着的嘉宾，顿时露出了相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