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聊呗，谁不会瞎聊呢。
一个医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了眼宋书道，“还真有！就在今天早上！”
“是吗！”宋书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过去。
“17层，46床那个病人，都躺了3年了，上午突然醒了！护士们都在聊这个事！”医生拍了拍大腿，激动地说，“这会儿应该还在做全方位的检查。”
“真的？”其他几位医生也是纷纷站起来，“之前是什么病？”
“不太清楚，好像是颅脑损伤。”医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宋书挑了挑眉，把正事聊完就从会议室退了出来。
宋书一出会议室的门电话就响了，是程老头，他问：“你去明德医院了？”
“程首富手眼通天。”宋书打趣道。她刚聊完，程度就知道基金会想投资的事了，可不是手眼通天嘛。
“没别的事，就是提醒你一下，别淌莫氏的浑水。”程渡的语气不像平时那般爽朗，而是有些不悦。
“你怎么样？”宋书想起来谢必安今天早上说的，程渡最近也受了牵连，好在用阴德币避过去了。
“都是东城的企业，难免有些交集。”程渡的语气起伏不高，但宋书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在商言商，没事的。倒是你，多加小心，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真带着基金会掺和进去了。”
“放心，我有分寸。”宋书挂了电话，人已经走到了46床病房门口。
“你好，请问这里的病人呢？”宋书往里探了探头，问正在工作的护士。
“家属带着一起去做检查了。”护士说着，在工作日志上写着什么，“真是好运气啊，躺了三年竟然醒了。”
“去几楼做检查了？”宋书看了看床上的名字，徐玉洲。
“二楼吧，有很多检查要做，刘医生领走的。”护士看着宋书问，“您哪位？”
宋书没有回话，直接去等电梯了。医院的电梯不好等，哪怕是明德这样的私立医院，等一趟也要好几分钟。
宋书一边等一边在想，如果有人刻意将周明远的魂魄压进活人身体里，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逼问账簿下落？那人应该是要被带走的，还留着做检查？
糟糕。
宋书脑中警铃大作，那位刚醒来的徐玉洲，此时此刻很可能已经被人带走了。
找魂魄，问谢必安；找活人，得问池然。
怎么办，该怎么解释？该怎么编出一套合理的说辞？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再说！
宋书头脑风暴许久，最终还是给池然打了电话，电话没响两声池然就接了起来，他那边自然也是嘈杂忙乱的，“池然，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明德医院的病人，叫徐玉洲，他可能…他很可能…”
实在，编不出理由来。
“好。”
池然没有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