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婶道:“刚什么事说到你二弟啊?他不是去成都跑销路去了么,省得景明又说我们几房都不管不问的。”
秦景明道:“说到这个,我打电话问问他。正好各位长辈也听听他在外头是怎么行事的。”
他开公放打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大哥,我也正想找你呢。那个闻轻说那些差价你也吃了是吧?”
“是啊,阎王还不遣饿兵呢。你期末考完跑去成都,难道没有从中捞点好处的想法?”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跳过了这个话题。
“大哥,那个叫闻轻的女的好猖狂啊!居然我才说一句,她叭叭说了一串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合着,她背后是你在撑腰啊!”
秦景明道:“本来咱们中途反悔,就很不好。你还有脸去质问人家?秦耀阳,在商言商都做不到的话,你以后还想进七叔的公司?没谁是该咱们的。七叔的成就是七叔的成就,不是给咱们耀武扬威的。你觉得闻轻刚来深圳无依无傍,所以你可以仗着秦家压她一头,甚至逼着她帮你卖货。你从中再赚一道差价。那你就想错了!她骨子里硬气得很,不会吃你这套的。你这样,连七叔都会被你带累了名声。”
秦父道:“景明,你为家里、为长辈做点事,还要收我们好处?”
秦景明道:“是的,就我刚说的那个理由:阎王都不遣饿兵。七叔让我给他当助理,给我开高薪、予我以重权。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我牺牲时间去给你们找销路,我找到了你们又反悔让我愧对朋友。要是没吃这个差价,我都要被呕死了。”
闻轻那边把事情通报秦景明就没管了。这会儿都四点过了,她差不多该准备出门上班。
她看了看衣柜里的三套新衣服。
还是直接穿着工服,外头套上一件新买的黑色长款羊毛绒大衣。
还是低调一点吧。
至于传呼机,她揣裤兜里了。搁出租屋,回头搞不好被谁顺走了。
真的,要过年了,坏人也要冲业绩的。
传呼机可是世人皆知的好东西。
没联网,不会有人打进来。那她就当个电子表用嘛。
第二天吃过午饭,她带着蔡大哥往梅姐摊子上走。
马成林回头看看麦当劳,“可惜这东西不能久放,不然真想买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闻轻道:“怎么不接她们来深圳呢?”
马成林道:“早几年没有买房。那会儿房子t还没这么贵,我做生意一个多月还能买得起一平。但如今,要半年不吃不喝才买得起一平了。”
闻轻想了想,“关外还有1900一平的。福田、南山目前的价格还不算太贵。听说买了房还送深圳户口呢,那样读书也就方便了。”
“我也在想这茬。不过罗湖涨那么贵,是因为靠香港近。别的地儿也能涨?”
“我觉得还是能涨的。因为深圳发展起来,不是全靠香港。主要是深圳的地位位置好,而且有政策支持。所以等我有了钱,可能会去福田买。”
马成林道:“我也是想着,总不能一直一个家分成两处。等年后我去了解一下。之前楼里疯传你收到一张巨额汇款单。你自己小心点,每年要过年的这几天都难免有些不太平。”
闻轻点头。她在门内、窗户后都放了老鼠夹,还有其他的陷阱。反正就因地制宜!
想不惊动人就进她的房间是不可能的。
那一层楼住了十多人呢!就算她不在家,也没人能轻易偷到她的东西。
“那是我给人带货的货款,早就交给老板了。”
到了梅姐那里,闻轻声音轻快的介绍道:“梅姐,这是我邻居蔡大哥。他给要父母、老婆、八岁、五岁、两岁的女儿买衣服回去。”
梅姐挑眉。要说这人吧,肯定是想要儿子。不然不会一气儿生了三个!
但是吧,能重男不轻女也就不错了。
她这里确实男女老少、各种价位的衣服都有。
铺子很大,一两百平米呢。
“老蔡,既然你是闻轻带来的,那我肯定和你说实价。来,这边看看。”
马成林看看闻轻,“我其实姓马,叫马成林。只是因为我是卖菜的,所以小于、小范喊我老蔡。就是小范叫起的头。”
闻轻笑了一下,“行,我记住了,马大哥。”
她陪着在这边一起挑衣服。心头倒是有些羡慕那三姐妹,小小年纪过年就有新衣服穿。
她真没有小时候穿新衣服的记忆。
她还不只捡她哥的新衣服穿,表哥、表姐的也都在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