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凉的手隔着睡衣贴在他的胸膛上，许承安那处的肌肤有些许敏感，敏感得能真切地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体温与手心掌骨关节的凸起。
江齐心似乎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感到很有趣，在她的印象中，许承安似乎是个看起来很沉稳的人，在工作的时候很严肃。
唯独在家中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会偶尔抱着他们以前的合照或者她的旧衣服静静地发呆。
江齐心没想到他会经不起她这样的挑逗。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依旧蓄了泪光，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好不可怜。
他的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胸口呼吸的起伏都快要把她从他身上荡下去了。
“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公吗？”江齐心歪着头，“只是咬你一口而已，这不可以吗？”
这几年来，除了客户，江齐心就没见过许承安身边有什么很亲近的异性，他看起来并没有移情别恋。而她也清楚地知道正值壮年的他在这几年里没有过性生活。
所以他应该还是爱着她的，身体也忠诚于她。
他闭了闭眼，语气有些不平稳，“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江齐心眨巴眨巴双眼，她太久没和人类交流了，也太久没做人了，她的思维已经无法和人类的思维同步。
“可是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还能那么自然地和我亲近。”他侧着头，目光黯然。
甚至还会亲他。
“如果我是骗你的，我不是你的丈夫，那该怎么办？”
“如果你是骗我的，难道你是一个暗恋我的变态？”江齐心有些好笑道，“我的衣服都还在你家里，好像还有我以前用过的东西，你不是我老公那谁能处理我这些遗物呀？”
江齐心现在对他们两个人是夫妻这件事深信不疑。
江齐心冰冷的手抚摸过他的眼角，很轻很轻，就像曾经无数个他独自流泪的夜晚那样，她偶尔会摸摸他的头，又或者是抚摸一下他的脸颊。
不同的是以前的他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现在的许承安真切地感受到她指尖的触感。
许承安一时间有些无法承受这样的抚摸，这是他梦境里的都不敢肖想的。
他被江齐心压在身下的身体似乎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还是需要有戒备心的，不要太相信别人。”许承安轻声道，他不敢想象如果见到江齐心的第一个人类不是他的话，她有可能会遭遇什么。
江齐心抱住他的手臂，“我好像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我很信任你。”
她说着便低下头将脸凑近他的颈窝，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坚硬的锁骨上。
江齐心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这种让她安心的味道让失去记忆变成孤魂野鬼的江齐心难得地找到了一种归属感，她又忍不住地轻咬了他一口。
江齐心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吸血鬼。
她毛茸茸的脑袋
贴着他的脸，头发散落在许承安的身上，他的脸上他的脖颈以及他的胸口都铺上了她的长发。
“我生前的时候，我们感情应该挺好的吧。”
“是很好。”他闪着目光望向她，“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
江齐心似乎累了，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
许承安抬起手将她一缕青丝绕住自己的指尖，他被她的气味包裹着，他不舍得闭眼，总觉得闭眼了再睁眼，江齐心就会不见了。
“我重吗？”她还保持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
“不重。”他笑道，“江江你累了就睡，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想知道生前的事我也可以慢慢和你讲。”
“我从你一岁多时就和你相识了，我知道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