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个机会，拼一把？干，反正已经没什么好输的了。”<p>
打定主意，薛向开始动笔。<p>
他将稿纸上修改好的定文，一字不落地抄在答卷上，只留下最后的结语不填。<p>
做完这一切后，他静静坐着不动。<p>
半个时辰后，有人开始交卷。<p>
很快，交卷的高峰期到来，薛向依旧安坐。<p>
又等了半个时辰，距离答题结束，还剩一个时辰的时候，考场中的考生已散去九成。<p>
高台之上，圣人铜像周身的光晕有减弱的迹象。<p>
薛向知道该行动了，开始在稿纸上落笔，“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p>
已经伏在圣人像下打盹颇久的文气黑虎，忽地昂起头朝薛向看来。<p>
随着薛向地继续书写，文气黑虎蹭地起身，跳下高台，朝薛向走来。<p>
虎目一扫，才要抬爪，却发现薛向的文字，写在稿纸上。<p>
抬起的虎爪又放了下来。<p>
薛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随即划去稿纸上的文字。<p>
文气黑虎调转虎头，朝高台走去。<p>
它才要跃上高台，薛向又提笔，在稿纸上写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p>
文气黑虎去而复返，绕着薛向转圈，时而迷惘，时而怒目。<p>
见薛向又划掉稿纸上的文字，文气黑虎鼻中喷出两股黑烟，又转身离去。<p>
黑虎将跃上高台，薛向如法炮制。<p>
就这样，反反复复弄了七八次，文气黑虎绕着薛向嘶声低吼。<p>
主考官冯京也频频朝这边观望，但碍于规矩，他不能下场来看薛向卷面。<p>
眼见得考场将空，圣人铜像上的光晕即将完全消失。<p>
偏偏文气黑虎又舍不得薛向的文章，急得虎爪在地上猛刨。<p>
终于，薛向提笔，在试卷上落下“是故，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p>
文气黑虎怔了怔，终于提起虎爪，踩在薛向的定文上。<p>
随即，文气黑虎快速离开，返回高台，嗖地一下，化作清辉，散入圣像之中。<p>
薛向长舒一口气。<p>
他纯是卡bug，他听孟德说过，圣像到时间，必须回归文院。<p>
而文气黑虎，纯乃文运所聚，文字足够惊艳，一定会将其吸引。<p>
所以，薛向就卡起了bug，文气黑虎每每要收工，他就整上一句。<p>
文气黑虎，被超越时空的儒学经典所引动，又必须回返。<p>
如是多次，文气黑虎已经被折腾到接近极限。<p>
薛向这才在正式试卷上，写下和定文文理贯通的最后两句结语。<p>
早不耐烦跟他拉扯的文气黑虎，果然迫不及待地落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