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被他压住动弹不得,除了能搂着他追随他,只能任他摆布肆虐。
“你现在还觉得我有问题吗?”贺循哑声问。
黎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脑袋埋进枕头,身体缩进薄被内,声音柔柔闷闷的:“你这个臭瞎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你说的对。”贺循垂眼颔首。
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
修长手指抚摸她细腻微凉的肌肤,他深嗅她发间的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现在已经不觉得她的香气庸俗甜腻,只觉得那是种浓烈的女人香,热烈张扬,既有成熟的甜润,又带着青绿和辛香的气息。
他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冲动。
也许是在临江她从酒吧出来扑到他身上,也许是再早些贺邈来家里他才恍然发觉要抓住她,也许是更早两人朝夕相处的那些瞬间。
床单已经被蹂躏得皱起,他在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动作,支起一条长腿,而后手臂又重新捞起黎可,她身体又轻盈又柔滑又清凉,很适合揉进怀里。
贺循撑着手臂,侧身过去吻她。
刚才的结束还没做任何清理,身体的余韵尚未消退,湿滑而且酸胀,黎可不再想这件事,她今天已经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她要休息,她想回家。
“我累了。”
她曲起手臂挡住脸,蜷着发颤的腿,不想再跟他继续,“你也报过仇,证明了自己的龙马精神,我认错还不行吗?”
贺循沉默,温热的手掌贴着她酸楚的腰,把绵绵热意传进她身体。
黎可陷在暖融融的床中,闭着眼睛,都快睡着了。
“我现在头很疼……”
他轻声说话,语气在黑暗中有孤零零的意味,喉结滚动,“失明之后,我就有头疼的后遗症,情绪不能过度起伏……这几天吃药也没办法抑制……黎可……你能不能再亲亲我的眼睛……”
“我又不是灵丹妙药。”黎可拧起细眉,喃喃低语,“你就不能去医院吗?”
“没有用……已经做过很多检查,全都查不出来的问题。”他平静道,“我不是自虐狂,如果能去医院,何必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黎可叹了口气。
实在没办法,她只得睁开眼睛,身上绵软安静的气息像道甜蜜可口的甜品,伸手揽住贺循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眼帘,在他眉眼间落下轻柔微凉的吻,舒缓他敛起的眉心,她觉得他额头似乎又有热度在升高,体温烫着她的唇,才想起来他仍在生病。
“要不要再吃点退烧药?”她轻声问。
“吃过了。”
“睡一觉吧,也许睡着就好了。”她再游离到他的太阳穴和额头,一下下的啄吻,“会好起来的。”
贺循安然自若地享受她细致的啄吻。
亲吻太柔情、也太缱绻,他也回吻住了她的潋滟红唇,报以同样的细致温和,再把她拢到怀里,把曼妙玲珑的身体贴近怀里。
两人肌肤紧贴,暖融烫人,徐徐慢慢地抚摸,指尖无处不是心动的触感,不是家里的任何一件物品,而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她持之以恒地扰乱他的心,他情不自禁地分开她的腿,滚了下喉结,用极其压抑的嗓音说:“就一会儿,让我舒服些……”
这是男人通用的伎俩,黎可也知道,只是纵容,嘟囔了声:“臭男人。”
她喜欢他暖融融的体温、光滑的肌肤和宽阔的胸膛,闭了下眼睛,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女人的身体有种动情后的倦懒和舒适,为他徐徐打开绽放。
这一次很细致也很缓慢。
身体在舒缓的节奏中沉浮飘荡,意志松散,她慵懒娇惯,伸手捏捏他,随心所欲地把他当成喜欢的玩偶摆弄,指甲刮刮他的下巴和喉结,有种猎奇的心态,还能分心问他:“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冠冕堂皇?表面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私下居然压着家里的小保姆酱酱酿酿。”
“你不小。”贺循拧眉。
黎可舒展身体紧贴着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柔软:“所以是因为我胸大吗?”
这种时候,他只想封住她的嘴,惩戒似的沉沉碾压:“是你先开始……你为什么要跟我这样?”
“因为你长得帅,脾气还坏,征服帅哥是我的本能。”她捧住他的脸。
“征服之后呢?”他轻轻喘息,“你打算怎么办?”
黎可眨眨眼睛,想了想,没回答。
只是嗓音细碎地问:“去年的这个时候,你能想象自己……跟家里四十多岁的保姆阿姨上床吗?如果我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年龄也大,唔……你还会跟我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