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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岌岌可危的血条，再次减了一半。
随后，那道阴影似乎终于支撑不住，黑暗迅速褪去，露出一个穿着侍女服的女人。
她惨白着脸，捂住汩汩流血的腹部，恐惧地望着司盛，不断往后退，直到靠在墙壁，退无可退。
忽然，她猛地看向许思立，露出满脸的哀切和恳求。
“陛下，救我！”
许思立打量着她的脸，属于思诺·罗兰德的记忆涌现脑海。
玛丽。
这不是刚刚给他送水的侍女吗？
竟然是她！
许思立在发呆，而那名叫玛丽的侍女却急了。
“陛下，求您救救我！”
“深夜擅闯寝宫是我不对，但我没有恶意的！”
“我愿意接受惩罚，请您宽恕我，让元帅大人饶我一命吧！”
没有恶意？
许思立看着她头顶上“厌恶”的标签，并不相信她的鬼话。
深更半夜跑到皇帝的寝宫，心中又对他满含恶感，不是想干坏事？
这说出来谁信！
许思立不说话，玛丽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刚想继续说什么，激光枪的枪口抵上了她的额头。
她惨白着脸，颤抖着嘴唇抬眸看向拿枪指着她的男子。
男子一头金发，在月光下璀璨迷人，然而看在玛丽眼中，却宛若魔鬼一样。
“司盛大人……”
不等她辩解，司盛灰蓝色的眼眸，陡然变成暗金色，微微闪光。
玛丽望进那双眼睛里，眸子中的清澈忽然浑浊，惊惧的脸色也变得平静下来。
这一幕是如此诡异，司盛却十分淡然。
“是谁派你来的？”他问道。
玛丽呆呆傻傻，机械地回答：“阿诺顿大人。”
“贝瓦特帝国的首领？”
“是的。”
许思立看着司盛审问，神色复杂。
他刚刚发动的技能，他知道是什么。
那是《神明的游戏》里一个比较特殊的技能——有问必答。
是他做了一个又臭又长的支线剧情才搞到手的，一搞到就给司盛学了，而现在……
妈的，等他审完玛丽之后，会不会把这技能用到他身上？
许思立皱起眉头。
目光一转，再次落在面前的光屏。
那两个选项依然浮现在那里，等待他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