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着跪坐在金笼里被黑布蒙着双眼,四肢也被锁链束缚的青年,一种强烈的想要撕碎什么的欲望在心中越烧越烈。
明明被他囚禁着,甚至不得不放下骄傲和尊严陪他玩这种荒谬又屈辱的游戏,但是此刻赤井秀一的脊背却依然挺直,表情也从容不迫……
琴酒一边觉得果然如此,赤井秀一就是这样的人,一边却忍不住想要将他这幅冷静自持的模样打碎,看看他是否会露出更加凄惨却美丽的表情。
不肯承认的爱意和不断翻涌的恶意交织在一起,让琴酒的呼吸乱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过于兴奋的心跳,这才慢慢的走到笼边,对着里面的赤井秀一伸出了手……
被黑暗笼罩的赤井秀一因为代偿作用身体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同时尽可能的用其他事情填充自己的大脑,不去想可能会得到快乐亦或是痛苦,让自己的感官尽可能变得迟钝起来。
但是也不能全然放空自己,否则若是无意识的对笼子造成折损就不好了。因此赤井秀一将自己调整成了一种半梦半醒般的状态。
能感知到外界的动静,却像是做梦一样,感受像是蒙着一层纱,飘飘忽忽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切。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琴酒最先做的不是挑逗又或者是惩罚。他仅仅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然后以指为梳,一下一下的不疾不徐的给他梳理着头发。
头皮上传来带着一点酥麻的痒意,舒服的令人想要喟叹。而赤井秀一被蒙住的眼睛却是瞪得溜圆,差点怀疑琴酒被什么东西俯身了。
这一下惊的他都差点跳起,还好最后克制住了,否则肯定要带动锁链在笼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了……
琴酒不会就是在打这个主意吧?赤井秀一不禁如此怀疑着。
他不怕琴酒对他手段严厉狠辣,偏偏是像现在这样的温和让他毛骨悚然,总觉得琴酒在憋什么大招,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恐怖。
赤井秀一原本故意抽离的部分意识都因为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胁而回归了,无法控制的全身心戒备起来。
很好,这下是真的只能硬挨了。
万分清醒甚至因为精神过于紧绷而变得对周遭的风吹草动都异常敏感的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他现在根本避无可避,前后左右都是他不能触碰的金栏,只能僵着身子接受琴酒的“好意”。
蓦地,赤井秀一想到了一个差点被忽略的问题:
“等等,如果由于你的动作对笼子造成了损伤怎么办?”
通常情况下,就算蒙着眼睛,到底有没有犯错,赤井秀一也是感受的出来的,就怕琴酒睁着眼说瞎话,把不是他的错硬安到他头上。
“有争议的可以最后复盘的时候慢慢确认。”
琴酒像是撸猫一样,给赤井秀一顺完毛之后,才不甚满足的顺着他比例完美的脸部轮廓揉到了他的下巴。
若有似无的触碰本该让人的心也跟着痒起来,但是赤井秀一此刻却顾不得这些了:
“……你在录像?!”
“未免事后你耍赖,我当然要留存证据。这也是保障双方游戏公平不是吗?”
屁的公平!
赤井秀一差点直接骂出来,琴酒现在还是衣冠楚楚,除了手和头那是半点没露,但是他呢?
哪怕赤井秀一底线灵活,但是知道自己以这样的情态被录像,脚趾也不由的蜷缩了一下。笼子内地板上铺着的地毯上的长毛扫了扫他的脚背,痒意又让他换了个姿势侧坐,有意无意的掩盖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你这是……害羞了?”
琴酒的声音带着点惊奇,而再好的涵养这时候都得破功的赤井秀一则是咬牙切齿的道:
“不需要录像,我犯错的时候你立刻指出来不就好了?”
到时候直接对峙多快?而且就算是他再没节操,也没有拍小电影的爱好,就算是琴酒不会别人看也不行!只要留在世界上的数据就没有绝对安全的,谁能保证没有意外?
琴酒却摇了摇头,想起赤井秀一看不见又直接开口道:
“不行,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这里的,所以必须有留档。”
赤井秀一还想反驳,但是琴酒却道:
“你再继续纠缠我可以合理怀疑你故意拖延游戏时间!”
“……”
感受到琴酒一定要录像的决心,赤井秀一磨了磨牙,低下头狠狠的咬住了琴酒的手掌。下一秒他却立马松了口。
不是因为舍不得咬伤琴酒,而是因为赤井秀一尝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苦涩味道。
“你在你手上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