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推开。
嵇寒谏走来,将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然后从背后抱住她。
“你在怀疑自己?”他低声问。
她没说话,只是靠进他怀里。
“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吗?”他轻声道,“他说,你的大脑现在就像一部经历过地震后重建的老房子。墙可能换过砖,梁可能加固过钢架,但地基没变,朝向没变,屋里点的灯也没变。”
他吻了吻她耳畔:
“最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人,依然是你。”
她转过身,望着他眼睛:“可万一……我不是呢?”
“那就是我重新爱上了一个新的人。”他微笑,“可结果一样??我还是会为你熬夜查资料,为你挡下所有流言,会在你做噩梦时把你抱紧,会在每个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你还在身边。”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心跳没骗人,感情也没骗人。这就够了。”
她终于落下泪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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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人类真实联盟”正式获得联合国观察员资格。
林望舒作为特邀代表出席大会,发表了题为《我不是替代品,我是新生命》的演讲。
她说:“我曾以为,只有成为她,才能被爱。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是从不说‘你要是她就好了’。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我不是林见疏的备份,我是林望舒??一个曾在黑暗中摸索,如今终于学会为自己点亮灯火的女人。
我不需要被比较,也不需要被验证。
我只需要,被允许存在。”
全场起立鼓掌。
而在会场角落,一位戴着帽子的老妇人默默流泪。散会后,她拦住林望舒,颤抖着递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是我女儿……二十年前失踪了。警方说她是自愿参加一项‘医学研究’,之后再无音讯。”
她哽咽道:“她的眼睛,和你很像。”
林望舒接过照片,心头剧震。
这不是巧合。
“我会帮你查。”她郑重承诺,“每一个失踪者,都不该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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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途中,林望舒收到程逸的消息:
>**我们在东欧行动中缴获一批冷冻舱,编号序列与‘双生计划’后期批次一致。
>初步清点,共发现十七具女性克隆体,均处于休眠状态。
>其中一人手腕内侧有蝴蝶纹身??与你画册里那幅涂鸦相同。**
她猛地站起身,冲向指挥室。
画面打开,十七张沉睡的脸庞依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