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丰持从沙发上起身,刷卡支付女伴消费,趁其满心欢喜之际抬脚步她身后。
抬眼回话,“你是?”
“谌小姐贵人多忘事,可以理解。”
“会不会是沉总太大众脸了呢?”姜禾唇起薄言。
沉丰持面色不变,嘴角却笑。
她能认出他。
也是,能在市场搅弄风云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何况是以女人之躯更指数型碾压男性同辈,他不该用老一套试探,乱起心思。
“字字珠玑。谌小姐几年不见,风采更胜以往。”沉丰持接过经理递上几乎同样色泽的嵌宝黑金卡,不过他指尖摩挲的是蓝宝石,并非她手上绿宝石。
女伴迟来地上前搂他手臂,他侧身与女郎耳语,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提着购物袋先走了一步,转头跺脚怒嗔,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可她明明眼见沉丰持在她侧脸抚慰地吻了一吻,笑容与愤怒倒同出美人脸。
“沉总的女伴是不是怨错人了?沉总才是魅力非凡更胜往昔。”姜禾不甚在意。
沉丰持闻言格外受用,笑往心间去,“谌小姐谬赞,不知道能否有幸请谌小姐喝一杯呢?”
他倒懂得把握机会,两年前匆匆一面未能完成他父亲许他来的目的——牵桥搭线混个眼熟,日后若觉专业,自然不缺合作机会。
姜禾转身上前,将他飘翻的丝绒领口抚平,纵然不是心爱的面料,竟有些觉着有些舒适手感,她倾身吐气,“沉先生,我不喝酒,只做爱。”
唇边溢出轻笑后转身。
他耳边残存热气,从不羞红的耳廓烫溶初雪般,使他回想起她衣下雪底红珠的曼妙,蜡滴般使他心口微缩,愣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贵宾室内挂满当季新款,图册静摆在彩色圆桌上,花瓶几株百合妖言惑众。
她翻动细看,筛掉半数,此时一杯咖啡端上桌台,雾气悠长。
留下两件不错的成衣,刷卡买下,不必试衣,品牌有她尺寸人台,总部修改完后送至平京塔造型室即可。
她忽然想起一件秀场上的衣服这里没有,她直问:“这件衣服能订吗?”
“这件衣服秀场是秀款暂不售卖,如果您需要,我们会提交您的需求上去,总部回复后,我们便为您推进订做进程。”
“好的。”姜禾点头,待他们将衣服包装好,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便服保镖便自动接过购物袋,她轻装出店门。
擦肩而过,发丝的馨香掠过沉丰持脸颊,他留恋地闭眼轻嗅。
姜禾一通电话过去,他堪堪完成国外萨维尔街一家百年老店团队特意赶到的试衣,裁缝当场收腰调整,记录数据后回国修制。
约好在商场第六层的珠宝店见面,等待途中,姜禾从保镖手中接过两个盒子,她要订两套珠宝。
珠宝贵重,她不止整柜。高珠、各色宝石琳琅满目,赏心悦目,已鲜少戴出,那些重大晚宴佩戴的场合她太过年少,以为是撑场面的利刃,不料流光溢彩如吊绳扯伤脖颈,扯坏了兴致,压痛了成长的肩颈,而后被她尽数冷落在恒温房中的透明保险柜中。
设计师早早发来草图,经她手调整,以姜宅庭院四季花草为灵感的一条锁骨链,镶嵌各色彩宝,主石也不再是动辄数十克拉过百克拉的顽重锐器,纯度顶尖的玲珑血钻即可。
她已过了需要自证财富的时刻,迎合喜好是当下课题。
“姜小姐,我们已详细记录好您的要求,工期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