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不是一蹴而就的，沈朔只是让顾斯年感受了一下，学习了一些知识，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他见顾斯年的脸上带着些许疲倦，开口道，“阿年休息吧，下次再学。”
顾斯年点点头，上岸拿毛巾擦了擦脸。
一旁的沈朔把目光挪开，看向阳台，果然看见沈清棠已经不见了，恐怕早就跑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沈清棠了解他，要是刚才看到他的表现，肯定会发现不对，到时候又要被嘲笑。
沈朔喝了口水，就把东西放下，去下面游了一圈。
游了几圈，才发现顾斯年坐在岸边等着自己，他来到对方面前，抬头看他，“怎么不去洗澡换衣服？”
顾斯年垂眸看他，那双长睫轻颤，像是蝴蝶的翅膀挥舞，“你还在游，我陪陪你。”
沈朔抹了一把头发，把头发往后压，看着更凶了些，却也更吸引人了。
顾斯年眨了眨眼，微微抿唇，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但又不想被发现，就干脆点了点头。
沈朔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直接手一撑就上了岸，顺便还对着顾斯年伸手。
见对方把手放在自己手心，微微用力，把人带起来，“走吧，去换衣服，游得差不多了。”
顾斯年轻轻点头，跟着一起去洗了个澡。
他出来的时候，没发现沈朔的身影，又去对方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顾斯年找不到人，就来到后院花圃，正好看见画画的沈清棠。
白天的时候，沈清棠一般都待在这里，画板边上还会放一些动画，说是要寻找灵感。
他走到沈清棠身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站在身后安静地看着。
直到沈清棠放下画笔，询问出声，“年哥，进展怎么样？”
顾斯年来到他身边的高凳子上坐下，眼睛往花圃里看，“没什么进展。”
沈清棠把画笔放好，把那画拿下来看了看，“那样都没什么进展？”
之前两个人应该很少这样坦诚相见，沈清棠知道沈朔，就算从小一起长大，也不会随随便便裸着见面。
那就导致，对方有时候会忽略一些东西。
按理说，应该会有些进展才对，自己离开前还好好的。
顾斯年看出他的疑惑，无奈一笑，“你哥，你还不了解他是什么性格吗？”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都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沈清棠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了，恐怕是沈朔又脑补了什么，功亏一篑。
他重新拿起画笔，在那幅画上添了些东西，“我哥很在乎你，他把你当家人，所以会忽略一些东西，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跟他会说。”
越是在意，就越是小心翼翼，顾斯年最先开窍，他想的自然也就多一些。
他微微皱眉，“我怕把他吓到，万一……”
他不想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