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真的？”林启明踉跄后退，头痛欲裂。
“都是你遗忘的轮回。”黑衣人的声音从战团中传来，“每一次任务结束，系统都会清除你的深层记忆，只留下技能和经验。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启明’不会被格式化。你的灵魂一直在呼唤真相。”
熵魇发出尖锐嘶鸣，一只前肢被斩断，化为飞灰。然而断口处立刻生长出新的肢体，且体型膨胀了一圈。
“它在进化！”林启明意识到不对，“这不像普通任务怪！”
“因为它感知到了时间悖论。”黑衣人喘息着跃回他身边，左臂已被腐蚀大半，“你在犹豫。你的意识拒绝接受现实，导致因果律出现紊乱。它正是借这个漏洞不断强化。”
林启明死死盯着自己的任意键。
他知道必须做出选择。
要么继续逃避，任由系统操控命运，当一辈子被剪除记忆的棋子；
要么按下按钮，迎接可能毁灭一切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凉的圆钮。
“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他说，“她在哪？”
黑衣人身体一僵。
“你说的那个‘她’……你还记得？”
“我不知道名字，但我梦见她的眼睛。”林启明闭上眼，声音轻得像风，“像晨星一样温柔，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在哭。”
沉默片刻，黑衣人缓缓开口：“苏婉清。她在第三轮循环中为了封印‘终焉之门’，将自己的意识注入时空锚桩。她现在……是维持所有平行线不崩溃的支点。”
“所以她还活着？”
“以另一种形式。如果你重启‘启明协议’，或许有机会把她带回来。但代价是，你将承受全部轮回的记忆冲击，精神可能会当场崩解。”
林启明笑了。
“我已经受够了被人当成工具的日子。”
他用力按下任意键。
刹那间，天地失声。
蓝色光纹从他体内爆发，沿着地面辐射千里，所过之处，废墟重组，钢铁重铸，整座城市仿佛倒放般恢复原貌。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金色的符文如雨落下，融入他的皮肤。
【检测到最高权限指令】
【启动‘启明协议’?终极形态】
【绑定个体：林启明（真名认证）】
【身份解锁：跨维度守护者?第十三任】
【记忆封锁解除??5%……23%……67%……】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看到了更多。
自己身穿银白战甲，在银河战场上挥舞光刃；
自己与苏婉清在樱花树下许愿，约定永不分离；
自己亲手按下毁灭按钮，只为阻止“混沌母体”吞噬宇宙；
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重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