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冥从来没见过小家伙哭的这么凶过。
跟压抑着的哭泣不一样。
这样的哭泣像是以往的害怕爆发，上气不接下气，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
黎冥擦都擦不完。
他单手抱紧小黎慕。
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真实和梦境。
在那梦境之中经历的太真实，真实的像是跟着小龙度过那一个多月，从离开‘家’到在寒冬离世。
“不骗你。”
黎冥低声叹息。
“爸爸真不骗你，慕慕是爸爸永远的小龙，爸爸从没想过要把慕慕送走。”
小龙还在哭，他放开了拽住黎冥军装外套的手，转而拽住了黎冥的衣角。
软软的小身子贴进他的怀中，害怕的紧紧扒住。
“真的吗？”
他还抽噎着。
“慕慕自己一个人，很难过，会冷。”
慕慕最怕冷了。
“真的。”
黎冥低声哄着。
“不会自己一个人，爸爸一直都在，不会再觉得冷了。”
所以小龙为什么这么怕冷？
从黎冥将小龙带回来之后，小家伙就一直很怕冷。
而刚刚的一切仿佛再次浮现眼前。
他此刻神经猛地一跳。
应激的龙家长对冷这个词非常敏感。
大概在接下来的几年之中，他会对冷和雪都非常敏锐。
而此刻他带着这种紧绷的神经，圈住哭泣的小龙。
高大的龙族小心翼翼的将稚嫩的小龙崽圈进自己的气息里。
他不想这个时候问的。
不想在小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提出这种问题。
但他的确也有些控制不住。
“慕慕。”
黎冥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浅黄色的眼眸凝着光。
“为什么会怕冷呢？”
哭泣的小龙稍稍僵住。
睁圆了眼睛看向黎冥。
小羊还在沉睡。
小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那些回忆对小龙来说一直都是难过的灰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