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升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因为许晟的下巴搭在他的肩窝里了。
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万只蚂蚁，争先恐后地爬到他心上，痒得他想挠都不知该往哪里使劲。
“这，这是我的秘密。”
许晟嗯了一声，轻声说：“但你可以和我分享这个秘密。”
“我不要。”
“是你的高中同学？”许晟握住他的一只手玩起他的手指，“还是你的大学同学？”
孟月升不答。
“为什么只是暗恋？”
许晟的问题步步紧逼。
“因为什么喜欢？”
孟月升紧抿着唇不愿意回答。
许晟以为这个问题他也不会答，“会一直喜欢吗？”
“嗯。”
猝不及防听到的肯定让许晟心神剧震，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能会一直喜欢。”孟月升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声音有些低地说：“我没喜欢过别人了，我只喜欢过他，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喜欢上别人。”
每一个字都饱含真心，不管有意无意，也终是狠狠刺伤许晟。
他想不到孟月升能这样伤他的心。
半晌，许晟终于从失魂落魄中回神，再也抱不下去了。
感觉到紧搂在腰上的手臂骤然松动，孟月升有些惊讶地坐起来，看见许晟无声地下了床。
房间太黑，他看不清许晟的脸，也不敢说话。
许晟就这样像木头桩子一般站了许久，还是转过脸看向坐在床上的孟月升，沉声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
孟月升怔怔地听着，接下来的话让他心头陡然一寒。
“如果你没有拿上证件过来找我，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孟月升呆呆地看着他，身体里的血像冻住了，“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许晟心里一叹，俯身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温声说：“你忘了你叫谁妈妈了？这是你的家，是我不会再回来。”
孟月升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腕，“这也是你的家。”
“嗯，送给你。”
短短几个字像捅了他一刀，孟月升用力摇头，“……你不要这样。”
“没关系，我会有新的家庭。”
许晟没有强硬掰开他的手，柔声安慰好像被吓住的人，“你忘了吗？我想结婚，你是我弟弟，是我不该勉强你嫁给我，我会回去找一个愿意嫁给我的人，再好好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