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上前与二人低语道,“李府逃婚出来的,大人命我给擒拿回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二人瞧见思鸿皮相白净,这才恍然大悟,持令牌那守卫侧身引路,“既如此,捕快请随我来。”
虞音转身向思鸿嘻嘻一笑,“走罢!”
手上稍一用力,思鸿被她拽的一个踉跄。
待进了牢房,那守卫拿着令牌去与牢头禀报半晌,将经过尽数说与他听,这牢头却是个识货色的,当即向他脑袋拍了一下,便连忙向这边迎来,
“可是李仁千李大人府上贵客?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她哪里识得李仁千是谁?却也丝毫不露破绽,“牢头不必多礼,多有叨扰,多有叨扰。”说着又将另一枚金锭塞入他手中。
这牢头大惊失色,连声应道,“不敢…不敢…”偷眼打量她神色,“近闻李大人高升朝堂,不知他老人家贵体可还康健?”
虞音心下骂道,“你个小小牢头,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一面,还在这装腔作势。”面上仍含笑将金锭推回,
“大人一向安泰,区区心意,万勿推辞。”回身一指思鸿,“烦请给此贼寻个清净之处,我出去办些事情,带着他多有不便,想是天黑之前便可赶回提他。”
那牢头收下金锭,却面露难色,“想来捕快刚至此地,恐有不知。”说着将虞音请到旁侧桌案前,亲自斟茶。
虞音牵着思鸿上前,径自在上首落座,叱道,“跪下!”
思鸿闻言一怔,但却也不敢不从,当即便朝她跪倒。
虞音这才向牢头笑道,“您请说。”
那牢头亦被她厉声所慑,心下寻思,这好歹是李府未来姑爷,怎如此作践?口中只道,
“捕快有所不知,我们这近日捉来不少城边行商之人,此时牢房内已是人满为患。”偷瞥思鸿一眼,
“若说暂押几个时辰本是不难,可要寻个清净单间,却…却…”他不敢怠慢李仁千女婿,是以有些难开口。
虞音问道,“行商之人何故尽数收监?”
那牢头叹了声,说道,“唉!可不就是多此一举,害得我们整日忙里忙外,这些人都是城周安分百姓,往日无甚过错。不知上面却怎地揪着不放,只教我们逐个盘查,如今查无实据,却又不肯放人,真真烦死人也。”
虞音当即笑道,“那也无妨,牢头切莫多虑,有的便好,没有也作罢,既然牢内紧张,也由不得他娇生惯养了。”
那牢头闻言如释重负,说道,“既如此,我带二位前去,请捕快随意挑选,随意挑选…”
“有劳。”虞音又牵着思鸿跟牢头向内而去。
这牢头沿途像介绍景致一般,每到一处便向虞音详述一番,她哪里顾得上听这许多?只待见到石掌柜之面。
约莫行至第五处牢房,石掌柜等人果然便在此处,趁着牢头解说众人来历之际,虞音将塞着纸条的小瓶偷偷掷给石掌柜。
待此处介绍完,牢头又领二人继续向内而行。
思鸿连连向她使眼色,心下想着,“怎么不将我关在石大哥那边?”虞音不去理他。
又到一处牢房,她当即便答应将思鸿暂且关押在此。
那牢头还有些过意不去,问道,“捕快,可将他身上绳索解下?”
“李大人吩咐过,”虞音瞥了思鸿一眼,“此贼虽是未来姑爷,但此行也无需对他太好,就这么绑着罢。”
思鸿气的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