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当朝思暮想之毒发作，都会勾起曾经那些不好的记忆。
越痛苦，就会越憎恨。
沈玉宁简直不敢想，楚珺珩在无数个朝思暮想之毒发作的日夜，都会被迫回忆起这些不好的过去。
身上的痛，远远不及心中的痛。
沈玉宁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难受。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玉宁问。
她觉得，这些都应该是楚珺珩最不想回忆起的过去，却不懂她他为什么要将曾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挖开，流着汩汩鲜血来向她讲述他曾经最不堪回首的经历。
楚珺珩听到沈玉宁提出的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惊讶：“宁宁，你难道忘记了吗？”
沈玉宁满脑袋问号：“忘记？忘记什么？”
楚珺珩说道：“你曾经说过，倘若你会再次爱人，一定会爱上一个好拿捏的男人，他最好能被你拿捏和利用。”
沈玉宁呆住。
而楚珺珩却很认真的自荐：“我从未爱上过任何一个女子，也从未对任何女子许下过诺言，因为母亲，我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
“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楚珺珩苦笑：“我曾经拥有过别的女人，不够干净，唯一能给你的，恐怕也只有皇后和这一颗真心，宁宁，信我，我的心是干净的。”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谦卑至极。
沈玉宁像是从来都不曾认识过楚珺珩一般，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一时间，理智和情感撕扯着沈玉宁。
理智告诉她你，不要相信楚珺珩说的话，哪怕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要信。
可情感却又让她忍不住想要答应楚珺珩。
“……我的丈夫不可以纳二色，不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最终，沈玉宁还是狠下心拒绝道：“皇上，您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会有别的人爱您的。”
可楚珺珩却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坚定而决绝的说：“可弱水三千，朕只想取其一瓢。”
沈玉宁笑了，这个笑容里甚至带着些许嘲讽：“皇上，您言下之意，是愿意为我遣散后宫？”
她说出这句话，只是想要让楚珺珩认清楚现实。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楚珺珩也笑了。
他的笑容并不是嘲讽，竟然带着几分舒朗来：“就算是遣散后宫又如何，你不喜欢，那就遣散。”
沈玉宁觉得楚珺珩有可能是疯了，她干笑一声道：“臣妾只是开玩笑而已。”
楚珺珩却严肃了起来：“朕没有开玩笑。”
这下彻底让沈玉宁说不出话来，她想了想，干巴巴的说道：“我不懂为什么是我？我有三个前夫，我爱过别人，甚至还没爱过你。”
楚珺珩道：“你很好，哪里都很好，就算是你嫁人一百次，只要最后的归宿是我，我就心满意足。”
沈玉宁发现，自己面对又温柔又死缠烂打的楚珺珩的时候，几乎是一点招都没有。
“你要是喜欢我，就不可以翻其他妃嫔的牌子……”沈玉宁挑了一个自己看来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别说一个皇帝，就算是作为皇后的她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后宫妃嫔，都觉得春心萌动。
她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楚珺珩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沈玉宁被看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