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高丽问。
“一些……不太友好的人。”曾先生顿了顿，“你知道的，香江这边，圈子很小，但水很深。你这个平台，现在已经开始动了一些人的蛋糕。”
“比如？”高丽不动声色。
“比如，一些传统媒体，还有一些……地下资本。”曾先生语气低沉，“他们不喜欢你这种玩法，因为你的模式太自由，太不可控。”
高丽轻轻一笑：“自由和不可控，从来都不是坏事，至少对用户来说是这样。”
“可对某些人来说，自由就意味着失控。”曾先生看着他，“所以，他们可能会对你采取一些行动。”
高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不是来警告你的。”曾先生继续说道，“我是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高丽问。
“合作。”曾先生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平台，但需要有人在背后为你撑腰。我可以帮你。”
“听起来像是一种保护费。”高丽淡淡地说。
“不，是一种共赢。”曾先生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你也应该明白，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躲在幕后的小人物了。你已经站在了台前，而台前的灯光，有时候会灼伤人。”
高丽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说道：“曾先生，我感谢你的好意。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不是要牵着你走。”曾先生语气依旧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香江这个地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你可以选择一个人走下去，但这条路，会很艰难。”
“我习惯了。”高丽笑了笑，“而且，我不怕难。”
曾先生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先生，你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他轻叹一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香江的水太深，你一个人，终究是孤掌难鸣。”
高丽站起身，拿起风衣：“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
曾先生没有挽留，只是举杯示意了一下。
“祝你好运。”他说道。
高丽走出包厢时，外面的风更大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心中却异常平静。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而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
但他并不害怕。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来自外界的宽容，而是内心的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朝前走去。
夜色深沉，灯火通明。
香江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