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到她自己吃苦，真正知道现实的残酷，有过教训后才能醒悟。
现在也确实如此。
女孩即便伤透心，却也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并没有被妖魔蛊惑。
本该是让玉京萧欣慰的事。
然而现在他看见女孩红着眼眶，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从她的俏脸上滑落，娇小的肩在微微颤抖着。
却依旧咬紧唇瓣没有呜咽出声。
独自忍受这份痛苦和煎熬。
玉京萧忽然感到有些许后悔，她吃的苦本来就够多了，而平日里教导小姑娘时。
玉京萧也往往以最严厉的标准来要求她。
女孩次次都没有抱怨，咬牙坚持下来。
而后，玉京萧回到主殿时。
总能透过云镜，看见修炼结束后的女孩一瘸一拐回到偏殿里，小心翼翼为自己上药。
无数个夜里她都是如此。
即便玉京萧是再平静的人，久而久之心里也不可能毫无触动。
可他知道不能放低标准。
乔惜被那两人虎视眈眈，必须要尽快强大起来。
“师尊怎么来了？”
女孩像是缓过了情绪，抬眸看向玉京萧时，眼眶微红笑得勉强。
玉京萧默了一瞬。
他原以为将乔惜收为徒，能够庇护她让她不受伤，可终究是忽略这情伤的本质也是伤。
现在不过是看见她流泪。
受到情毒牵制的他，竟也觉得心脏在抽痛着，几乎难以抑制那如同海浪般翻涌的感情。
“无事，来看看你。”
玉京萧垂下眼睑，将眼底所有翻涌的暗流和情绪皆尽掩藏。
师徒身份。
不仅是他对自己的警示，也是一种约束。能够让他即便处在情毒最深的时刻，依旧保有一丝理性不会逾矩。
若是毫无交集。
只怕现在的他，也如魔尊和妖皇般，只想将她利用。
若是师徒身份，能够光明正大保护她。
那么对上魔尊和妖皇的时候，他也确实是最有理有据的。
这也算是玉京萧利用她渡劫，对她的一点弥补。
“我……”
乔惜看着这样的师尊张了张唇，鼻尖一酸，又攥紧自己的衣摆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