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曾凝冰怒斥，“我才不会变成那种贱女人！”
“嘴硬没用。”连山信站起身，负手而立，“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臣服。”
他说完，指尖再度凝聚一丝真气，这一次，并非直接打入曾凝冰体内，而是轻轻点在她眉心。
刹那间，曾凝冰双眼失焦，整个人如坠梦境。
她看见自己站在一座辉煌宫殿前，四周百官跪拜，龙旗猎猎。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从高台走下，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你是我的凤种，注定为我所用。”
画面一闪，她又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耳边传来凄厉哭声。那个黑袍人站在远处，冷漠注视，嘴里吐出两个字：“杀母留子。”
“啊??！”曾凝冰尖叫一声，猛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连山信收回手指，若有所思：“看来‘斩龙真意’不仅能压制，还能唤醒部分记忆碎片。有意思……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被人献祭、抽取精血之类的？”
“你……你怎么知道？”曾凝冰呼吸急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连山信笑了：“我不但知道，我还猜得到是谁干的。”
他抬头望向神京方向，心中已有判断：萧元化！
那位把持朝政十余年的摄政王，表面上忠心耿耿辅佐幼帝，实则暗中修炼邪术，以皇室血脉为引，试图炼化“龙?凤血”，成就伪仙之体。
而曾凝冰，极有可能是当年被选中的“凤种”之一。
只不过后来因变故流落民间，成了书院弟子，反而逃过一劫。
但现在，随着“斩龙真意”的觉醒，她体内的凤血开始共鸣，记忆也随之松动。
“所以……我不是真正的公主？”曾凝冰喃喃。
“你是。”连山信点头，“但你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公主。就像实验品一样，被注入特殊血脉，用来承载某种力量。”
“那你呢？”她忽然反问，“你又是什么？为什么你能操控我？”
连山信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我是‘伏龙’之后，专克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龙凤。”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准确地说，我不是人。”
此言一出，天地骤然寂静。
何若愚差点跌坐在地：“你……你说什么？”
连山信却没有解释，只是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漆黑如墨的纹路，形似锁链，缠绕着一条垂死的金龙。
那是“伏龙印”，唯有真正继承完整传承者才能显现。
一旦现世，必遭天谴。
但他不在乎。
既然这个世界用阴谋和谎言塑造了无数“天命之人”，那他便要做那个打破命运枷锁的异数。
“曾凝冰，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连山信居高临下道，“第一，继续嘴硬，然后被我一次次打趴下，直到彻底崩溃；第二，认清现实，承认自己并非不可侵犯的高贵存在，乖乖配合我做实验。”
“实验？”她瞪大眼睛。
“对。”连山信点头，“我要研究‘斩龙真意’与凤血之间的相互作用。如果成功，不仅能增强我对皇族的压制力，或许还能反过来控制整个神京的气运网络。”
“你简直丧心病狂！”曾凝冰怒吼。
“比起拿活人炼丹的萧元化，我够仁慈了。”连山信冷笑，“至少我还给你选择权。”
何若愚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够了！连山信，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不能这样对待同门！她是曾夫子的义女，你敢动她，整个书院都不会放过你！”
“曾夫子？”连山信嗤笑，“那个表面清高、背地里替萧元化收集少女经血的老畜生？你也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