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这次可以见到小芝麻,不想她已经回淮阳老家去了。
这会儿小亲王正领着阮明惜在庄子里转悠呢。
除了丹朱,他不想招待别家的小姑娘。
无奈再没有旁人了。
而且这个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倒也不讨厌。他又正好无聊得紧。
多年相交,如今阮少夫人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找上了自己,沈寄爽快得道:“好,我就去赚你这份媒人钱,说走就走吧。”
顺道拉上小亲王,反正他也闲得慌。
而且,他的身份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压一压阮老爷子。
阮家的大门上多了一个精忠体国的鎏金牌匾,是御笔。
四个字四百万两白银,真是够值钱的。
这件事,是该说高位者不要脸明抢,还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
反正这四五百万两白银投入军需,的确是可以救很多士兵性命,也可以救很多人了。
阿隆和小权儿说不得也在其中。
昔日金碧辉煌的阮家,一时朴素了很多。
家当差不多都被搬空了,剩下的大概也就是各处的铺子还有在扬州的船行。
但其实也是大户了。
阮老爷子也算是明白人,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而且能够实践之。
这一次遭殃的自然不只阮家,就连容家这个皇商世家也元气大伤。
阮老爷子听说醇亲王来了,赶紧率儿孙出迎。
口称‘草民拜见醇亲王殿下’。
他们家的官位因为翻找出来的事被夺,如今都是平民之身。
沈寄眼见他几个儿子还有大些的孙子都不同程度的带伤。
其实也不能说是皇帝刻薄寡恩了。
阮家当年投入银子助他夺嫡,他登基后给了他们肥缺,那些银子挣回去没问题。
可是阮老爷子的儿孙贪得无厌啊。光翻查出来的事儿,那些人斩首流放都够了。
小亲王特有范儿的抬抬手,“平身!”
阮家的老少爷们恭请他到前厅去奉茶,被他摆手拒绝。
跟着沈寄由阮老夫人婆媳几个迎到后堂。
方才在马车上,小亲王拿手指点点沈寄的嘴角。
沈寄也笑说她是该点一颗媒婆痣,还可以再斜插一朵大红花在发髻上,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沈寄怪想三个孩子的,幸好还有小亲王这个编外的儿子在身边插科打诨,日子才好过一些。
阮家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皇权之下有什么不甘心都只能咽了。
今天,即便是阮柳氏仗着亲戚关系又是长辈。
只要敢给点脸色看,沈寄一定立马走人,关她什么事?
更不要提什么难听的话了。
魏楹是帮阮家脱罪,不是替朝廷敲诈。
好在,阮家经过这次的事后,阮柳氏鼻孔朝天的毛病改了不少,今日比较沉默。
也不知事到如今,她悔不悔弃了当日的董举人而就阮家三少。
如今阮家三少依然是靠着家里吃喝玩乐的大少爷,阮家分家他也能分到将近十万两银子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