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昌平笑言:“驸马爷,恭喜了,下官还要去禀报公主一声,请驸马爷下与周姑娘接旨吧!”
陈敬之和周静言只得接旨,鲁昌平含笑退下,陈敬之盯着手中的圣旨,而后转头望向周静言!
周静言轻声道:“恐怕皇上身体已近油尽灯枯,而我也即将被调离此处,因此他才会再利用我一次!”
“利用你一次?”陈敬之皱眉:“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将你赐给我做侧室?此事,又与我有何关联?”
周静言轻声道:“皇上视你我,都成了诱饵!”
“诱饵!”陈敬之低语,若自己是诱饵,那皇上还想钓什么大鱼?还有周静言刚才所说,皇上恐怕命不久矣?
如此看来,程远威所获消息应是准确无疑,皇上的毒确实无解,而真正的下毒之人,至今尚未查明,贵妃张氏,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皇上心中显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不然,在生命垂危之际,怎还会布下这么一个局?
依据目前所知的一切线索,整件事牵涉到了东仓、北陵使团等多个方面!
而皇上本人,恰恰成为这场纷争的核心所在,显然,他不甘于独自面对一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想把所有卷入其中的人一一拉出来,一同陷入漩涡!
此刻,才是风雨欲来的真正开始!陈敬之低声呢喃着,各方势力的较量与角逐,如今才算是拉开序幕!
寒风凛冽吹落叶,冬雪皑皑似刀割,铺展天下争霸路,主宰生死沉浮途!
“周静言,你并未真心以待!”陈敬之看着周静言摇头叹息,随后起身离去,这个女子,仍藏有心机!
一道圣旨犹如巨石投入湖心,在帝都掀起轩然大波,几乎每个相关人士都感到困惑不解。
虽然只是一个侧室的身份,且周静言只是罪臣之女,以公主侍女的身份嫁过去,但这突如其来的赐婚,却令无数人揣测不已!
这样的事情若是平日倒也罢了,毕竟是皇上亲自赐婚,但偏偏在这个皇上身染剧毒的时候!
而且赐婚的还是皇上本人,那么皇上此举究竟有何深意,为何会选择周静言?这就令人费解了!
……
身披铁血战甲胄,誓破北陵方归乡!大离北陵,千里冰封的魂骨关,沙尘漫天,一位青年倚坐在沙丘之上,豪饮烈酒!
未曾等到北陵的风啸鸣,却迎来了东仓的田富贵,倒是颇有趣味!青年畅快大笑,他面前,一支队伍顶着风沙疾驰而来!
“陈石山,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支队伍约有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凝视着沙丘上的青年,厉声质问!
这位青年,正是陈敬之的大哥陈石山,他身下垫着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笑道:“此路不通!”
他看着那中年男子:“田富贵,回去吧,如今的大离国不允许任何人入关,包括你们东仓商队!”
田富贵皱眉道:“我的商队,多年以来都是经由你这里通关,从未出过差错。我这批货物,一路运来颇为不易!”
陈石山笑答:“艰难与否,与我无关,你不能过关,并非我个人决定,而是大离皇上的旨意!”
“我四弟陈敬之即将迎娶周静言为侧室,皇上钦定,东仓任何商队一律不得通过北陵魂骨关,特别是你田富贵!”
“你说什么?”田富贵脸色骤变:“你四弟?周静言?妙玉坊里的那个周静言?”
“没错!”陈石山一笑,田富贵脸色阴郁如墨,在他身后,两名随从准备有所行动,田富贵转身喝道:“撤!”
“大人?”那两个护卫疑惑地看着田富贵,其中一人低声道:“钱统领的五百人马已穿越魂石山,只要我们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