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亦微笑回应:“李大吉果然深知我意。”
马车停下,二人走下马车,凝视眼前险峻的孤山。
“此处地形独特,却从未被人充分利用。”
李大吉走到陈敬之身边:“主公特意留下张将军,带属下前来此处,可是要委派属下负责这项任务?”
陈敬之徐徐道:“张将军擅长沙场征战,而你则多才多艺,此事交由你来办最为妥当,我也最放心。”
李大吉深受感动:“主公尽管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誓将北州三地打造得铜墙铁壁,滴水不漏。”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孤山的另一边,从南陵国界方向,一人正步履蹒跚地走过来。陈敬之目光一亮,李大吉则面露惊讶:“赵武?他怎么步行回来的?他的战马呢?不是去追杜神宇了吗?”
赵武的白马虽也是良驹,但毕竟非宝马之列,连续两日从国界疾驰至柳州城,再经历破城之战后又紧追杜神宇,那杜神宇虽是文弱书生,但所乘之马却非同凡响。赵武未能追上也在情理之中,只怕白马已被累垮。
赵武徒步归来的路上并未料到陈敬之他们会出现在孤山下,他快步走近,恭敬地向陈敬之行礼。陈敬之见状笑道:“看样子得给你物色一匹好马了。”
胡钢棚在一旁插嘴:“主公,我也没有马!”
陈敬之瞥了他一眼:“就算给你最好的马,你能驾驭吗?还不把你压趴下!”
胡钢棚一时语塞,其实他也想拥有一匹好马。赵武则笑着解围:“胡钢棚之勇猛在于步战,即使无马,我恐怕都不是对手。”
陈敬之摆手示意众人启程:“既然未能擒住杜神宇,也算他命不该绝,先回城吧!”
他将地图递给李大吉,李大吉小心翼翼地收起。此刻,赵武边走边向陈敬之详述他在国界数月的观察所得,包括南陵军方的情况以及自己的部署安排。
杜神宇战败的消息,在北陵西京城中犹如惊雷,正在进行马蹄防护实验的双燕公主闻讯后亦是一愣。她难以置信,那位南陵军神杜神宇,竟然在陈敬之手中遭遇滑铁卢。
“他竟败于陈敬之之手?”双燕公主心中嘀咕,这杜神宇可是南陵响当当的人物,如今这样的结局实在出人意料。
更令人震惊的是,南陵赵天赐被俘,四大名将中排名第三的周无敌也被活捉。数十年来,南陵四大名将威名赫赫,从未有人能够将其生擒,而今短短数月间,莫古、周无敌相继落于陈敬之之手。
双燕公主轻声自语:“这个陈敬之,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感觉他的手段比他父亲陈洪德还要高明恐怖?”
郑忠河也感叹道:“原本以为陈洪德去世后,大离国再无能与之匹敌的将领,即便陈家子弟再优秀,也无法成为第二个陈洪德。”
“然而如今看来,陈石山武艺逼近其父陈洪德,而陈敬之在军事谋略上甚至可能超越了陈洪德。若他们兄弟联手,恐怕会比陈洪德更为可怖!”
双燕公主眸光一凛:“南陵北上的计划已然破灭,那么他们的目标……”
“必然是转向我们北陵!”郑忠河接话道,语气沉重。
双燕公主看着手中的马蹄套试验品,失望地说:“看样子我们的方法还是行不通,马腿已经折断好几次了。”
她下令道:“河叔,去准备三千匹白马、十万斤精铁和二十万两黄金吧!”
郑忠河应声退下,双燕公主又补充一句:“记住,那三千匹马必须全为公马,母马一匹都不能有!还有,把赤雷那匹马也带上,我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