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明白!”段南君神色释然,程远谋对鲁海淡淡下令:“送太傅回府,让他好好休息,明日开始上朝!”
喏!
程远谋看向陈敬之笑道:“朕打算去将军府探望陈建军,你要一同前往吗?”
陈敬之摇头道:“臣就不去了,家父的事情,还需告知兄长们,臣先行回府处理些私事!”
程远谋点头同意:“也好,那朕独自前往,你自己回府去吧,关于忠勇公的事宜,朕自会安排!”
陈敬之行礼告退,胡钢棚紧随其后,一路上,陈敬之沉默不语。
“主公,马车已在等候!”出了皇宫大牢,胡钢棚发现陈敬之仍在步行,于是提醒了一声,但陈敬之并未理会。
“主……”陈敬之还未开口,陈敬之便淡然道:“走回去!”
“是!”
“主公,您回来了?仁嘉先生和李大吉已经在内堂恭候多时了!”
回到驸马府,管家恭敬地上前迎接,陈敬之漠然地点点头:“若是公主驾到,立刻通知我!”
管家恭敬应诺,陈敬之径直走向内堂,走到书房门口时,他对胡钢棚说:“你守在门外,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喏!”
“主公!”陈敬之推门而入,仁嘉和李大吉连忙起身,陈敬之坐下后却是一言不发。
“主公,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仁嘉和李大吉互视一眼,都察觉到了陈敬之的异常,仁嘉犹豫了一下问道。
“家父,驾鹤西归了!”陈敬之缓缓开口,仁嘉和李大吉皆是一惊,陈敬之平静道:“如今的皇帝是大皇子程远谋!”
陈敬之接着把整件事的经过,以及今日发生的一切详细叙述了一遍,语气极为平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仁嘉和李大吉发现,自家主公的城府似乎更深不可测,喜怒不再形于色,他们也无法揣摩此刻陈敬之的心情。
陈敬之看着仁嘉和李大吉:“按照胡钢棚所言,家父谋划,不过是为了自保,他给程远谋留下的后路太多!”
“那我们就断了他的后路!”李大吉眼中掠过一抹冷冽,仁嘉赞同道:“主公,可以先从皇宫禁卫着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他要叶天隐居幕后掌控禁卫,那我们就让胡钢棚利用重金收买禁卫亲信,架空叶天的权力!“
“叶天绝非胡钢棚对手!”陈敬之摇头,李大吉一愣:“那主公的意思是?”
“除去叶天!”陈敬之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李大吉震惊,看着陈敬之:“叶天可是大公子的岳父,也是主公大嫂的父亲,然而主公……”
陈敬之淡淡道:“那又怎样?父亲废黜他禁卫统领之职,遣他前往北州三地,但他却接受了程远谋的恩赐!”
“他并非不清楚我父封他为骠骑将军的目的,但他仍然接受了,这无疑表明他已经有了与我们陈家一决雌雄的打算!”
“如此说来,他活着还有何意义?”陈敬之冷然道,眼中满是寒霜。
“公主,我们不去皇宫吗?”在妙玉坊中,翠竹看向锦绣公主,略显犹豫:“毕竟先皇也需要举行国丧。”“国丧?”锦绣公主满脸疲态:“以我们现在的情形,没有新帝的召见,你觉得我们应该擅自入宫吗?”
“陈洪德,骗了我!”她苦涩一笑:“我让十四配合陈洪德的布局,连同弓箭营,一同攻打北陵铁甲军!”
“没错,我们是胜利了,八千北陵铁甲军尽数倒在了十四的手下,可最终的结果呢?”
她眼眶泛红:“北州三地的储备,我之前秘密派遣的妙玉坊的暗杀团,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生还!”
翠竹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妙玉坊的暗杀团可是公主亲手培养了整整八年的亲卫队,原本有两千人,现在却仅剩不到三百人!
“只剩三百人了。”翠竹低声道,“但是,龙镶大将军为何要这么做?他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锦绣公主红着眼睛:“为何?自然是为了他的好儿子陈敬之,还能为了什么?”
“经过此战,营地士兵协同马宁,一举掌控了北州三地,而此前在北州三地播下的三种种子也迎来大丰收!”
“马宁以陈敬之的名义,无偿赈济灾民,并将这些种子分配给北州三地的百姓。”
“陈敬之在北州三地本就有极高声望,在马宁的巧妙宣传之下,如今在北州三地更是名望日隆!”
“不仅如此,秦媚娘!“锦绣公主咬牙切齿:“这个女子,在北州三地建立了三座宏大的酒楼,相互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