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它拿到家里去,心里咯应啊,还不如连夜送到镇上去。
到了家,东西都没往屋里拿,直接扔到了车上。
林秀儿和沈心怡已经做好了饭,也不差这一会了,吃完饭再去镇上好了。
林秀儿做的手擀面。
沈心怡用切碎的酸菜加肉丁炒出来的卤子。
对于东北人来说,拿出挂面的那一刻,就意味儿是凑和一口,仅次于吃不着热乎的。
但是手擀面绝对不在此列,筋道的面条,酸香可口的卤子一浇,再配上咸菜条子,谁也不敢说这是对付的一口啊。
林秀儿和沈心怡做了很多,有杜立秋和武谷良在,又累了一天,有多少东西都不够吃了。
当唐河去最后一个盆里捞面条的时候,小小唐儿死死地拽着面盆不撒手,然后拱到了唐河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爸,吃太多,撑,晚上睡不好!”
“啊哟!”
唐河心疼地搂着儿子,孩子大啦,知道心疼爹了。
唐河掐了两下孩子的屁股蛋子,嫩抄抄的那叫一个得劲儿。
小小唐儿被掐得眼中含泪,硬生生地忍着没敢哭。
唐河吃了个七分饱,然后冲了茶水,只是沏茶的时候,看到林秀儿和沈心怡在那强忍着笑。
她们在那笑啥呢?脸上长花了啊?
再一扭头,就看自己的儿子,正用手从盆里往外捞面条,捞到了一个脸盆那么大的喜字盆里。
那个盆是丧彪吃饭用的虎食盆。
面条捞了个干净凑了半盆,然后又把油汪汪的酸菜卤子倒在里头,接着拖拽到了丧彪的面前。
丧彪的独眼一撩,先偷偷地瞄了唐河一眼,然后大虎头一沉,扎进盆里咣哧咣哧,几口就吃了个干净,这才慢悠悠地,伸着舌头刷啦刷啦地舔着搪瓷盆儿。
就这点东西,对于八百多斤的大老虎来说,也就够塞个牙缝。
只是唐河看到这里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