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种的话，好像也挺爽。
“最起码，我要保证我活着，身体健全的活着。”
最起码得保住命，这是他最低的要求。
孔时雨看着悬在他头顶的枪口，感觉对方会一个手抖给自己开个洞。
“可以。”白波月蹲在了还躺在地上的孔时雨面前“但是我不会和你立下束缚。”
早有所料。
谈判，谈判，在出底价之前，总得讨价还价。
“你不立下束缚，我无法相信你。”孔时雨态度坚决，他有自信对方会还价，而谈判里谁先漏底牌谁就先输了。
前提是……这是一场谈判。
眉头皱起，白波月原本高昂的情绪全部化为烦躁。
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谈判对象，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疑似疯了的人能进行冷静的谈话。
他用枪戳住孔时雨的眼睛，要不是孔时雨合上的快，那一下准能戳到眼球。
“你要想清楚，孔时雨先生，我不是来和你谈判的。”白波月的声音压低，没了之前故作愉悦的语调。
“你死，或活，或残废。那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白波月低下身子，墨镜微微下滑，露出这之后黑如深渊的眼睛
“我愿意让你活着，是我的事。如果我不想让你活……”
白波月用枪口点了点孔时雨的额头，精准的捕捉了孔时雨眼中滑过的惊恐，顿感有趣的笑出来。
“我也可以让你死的很痛苦，先生。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悬赏了那么多条人命，就没想过会报复在自己身上吗。”
额头上的枪口一动不动，这个高专生身上的杀气告诉他，这不是在说笑。
现在的学生都已经这样了吗，说杀人就杀人的……
但只要对方没开枪，那就能再探探底线。
“如果我说了，你还不能放过我，那我为什么要说。”孔时雨语气镇定。
白波月的耐心要耗尽了，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磨叽的要死的人直接一枪干掉，但偏偏他还是唯一的情报来源……
唯一吗？好像也可以直接去找盘星教的……
啧，烦死了。
嘭——
枪声就在孔时雨的耳边震响，耳膜顿时起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是尖锐的耳鸣直刺大脑。他忍着疼痛抬眼看向蹲在面前的高专生，对方脸上的笑容消失，漆黑的瞳孔里尽是冷漠。
“最后一次，消息，不然剩下的8颗子弹就会出现在你身上。”
白波月从咒灵的捆缚里拽出孔时雨的右手，用脚踩住他的手腕，枪口摁在他的手背上。
刚刚发射过子弹的枪口余温仍在，孔时雨的手背上被烫出一个圆形的伤。
“我的耐心有限，没空和你玩文字游戏。我数三秒，你还不回答我就开抢。还有8颗子弹呢，3*8=24，你有24秒，多宽裕啊。”
用力下压，扣着扳机的手指也逐渐用力，白波月嘴里飞快念到“321……”
“等等！盘星教！是盘星教雇佣的！”孔时雨边喊边试图用力握拳，想要躲开手背上的枪口。
“盘星教啊……”
白波月眼中闪过了然，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