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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小说网>算法 博士>第 15 章

项目步入平稳期后,实验室的日常节奏仿佛从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乐转为了一段舒缓而深邃的协奏曲。林知夏与权志龙之间那种由数据、音符与日益增长的情感默契交织而成的共生关系,已然成为他们工作乃至生活中一种新的“背景辐射”,稳定地提供着温暖与能量。然而,这种平静被一个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争论打破,而争论的焦点,恰恰落在了他们合作项目最核心、也最富争议的命题上:人工智能,究竟能否独立创作出真正具有“爆款”潜质、即能引发大规模情感共鸣的流行音乐?这场争论始于一个慵懒的周五傍晚,两人刚结束一轮关于“音乐情感特征提取算法优化”的头脑风暴,正一边喝着权志龙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声称能“激活右脑α波”的稀有菌菇茶,一边复盘近期项目收集到的海量数据。权志龙随意地翻看着社交媒体上最新一期的流行音乐榜单,榜单上占据前列的是一首旋律简单、副歌洗脑、但被不少乐评人诟病为“工业化流水线产物”的电子舞曲。他指着那首歌,半开玩笑地对林知夏说:“教授,你看这首‘爆款’,结构公式化,和弦进行老套,连歌词都像是情感词汇随机组合器生成的。我说,要是让你的AI模型,只输入最近三年Billboard前一百的热门金曲数据,进行深度学习模仿,是不是也能批量生产出这种‘罐头音乐’?说不定比人写得还快、还准。”这话带着他惯有的调侃,但林知夏的理性神经却被触动了。她放下茶杯,神情严肃地反驳:“权先生,你的假设存在严重偏差。首先,当前基于深度学习的音乐生成模型,其能力远非简单模仿。优秀的模型,如我们项目中所用的变分自编码器(VAE)结合生成对抗网络(GAN)的架构,能够在学习大量数据后,捕捉到潜在的音乐语法和情感模式,进而生成具有新颖性的旋律与和声进行。其次,所谓‘爆款’歌曲的成功,其因素极为复杂,包括但不限于社会文化语境、听众心理、营销策略、甚至运气成分,将其简单归因于‘公式化’,是典型的还原论谬误。我的模型,其设计目标是理解和辅助创作过程,探索情感与音乐结构的映射关系,而非批量生产迎合市场的商品。”她的回答一如既往地严谨,带着科学家对术语被滥用的本能防御。

权志龙却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堆满电路板和乐谱的工作台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知夏:“哦?是吗?教授,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们就用你最擅长的‘科学方法’来验证一下。”他顿了顿,仿佛在酝酿一个绝妙的主意,“赌约很简单:在接下来四周时间里,你负责优化你的AI算法,我负责提供‘爆款’歌曲所需的所有元素分析——比如节奏型、和弦套路、段落结构、甚至歌词的‘情感关键词密度’之类的,你们搞计算语言学的那套东西。然后,让AI完全自主创作一首完整的流行歌曲,从词曲到编曲。之后,我们把这首歌匿名发布到一个中立的音乐人社区进行盲测,设定一个明确的‘爆款’指标,比如……24小时内播放量进入新歌榜前10%,或者获得1000个以上的‘真实喜爱’评分——标准由你来定,确保公正。怎么样?”这个提议本身已经足够让林知夏感到挑战,但权志龙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空气凝固:“至于赌注嘛……输的人,要穿上全套的、绿色的、毛茸茸的霸王龙充气玩偶服,在周末下午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去明洞商业街从头走到尾,并且要配合路人合影,至少十分钟。”他说完,自己先忍不住低笑出声,想象着那个画面,但眼神里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和期待。

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服务器散热风扇发出持续的微弱嗡鸣。林知夏的生理监测手环无声地记录到她的心率从平稳的65bpm瞬间飙升至85bpm,皮电活动出现一个明显的峰值——这是典型的“高风险决策前应激反应”。她的理性大脑立刻高速运转,开始评估这个赌约的各项参数:可行性方面,她的AI模型确实具备了相当程度的音乐生成能力,尤其是在学习了权志龙大量创作数据后,对流行音乐的框架把握已有基础;但“爆款”的定义极其模糊,受太多不可控外部因素影响,这违背了她追求“可控实验”的原则。风险方面,失败的代价——穿着恐龙装在明洞被围观——对她这种极度注重隐私和形象管理的科研人员而言,无异于社会性死亡的恐怖片场景;而即便赢了,似乎也无实质奖励,更像是一场满足权志龙恶趣味的游戏。动机分析,权志龙提出此赌约,深层目的可能并非真要验证AI能力,而是想将她从纯粹的实验室环境中“拽”出来,体验一种更“接地气”、甚至略带荒诞的挑战,这与他艺术家性格中追求意外和戏剧性的部分完全吻合。这本质上是一场“理性严谨”与“感性冒险”的世界观碰撞。

“权先生,这个提议缺乏科学严谨性。”林知夏试图用专业壁垒抵挡,“音乐作品的流行度是一个多变量混沌系统,无法在隔离条件下进行归因分析。而且,将学术研究工具用于这种……带有娱乐性质的打赌,不符合科研伦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监测仪显示她的呼吸频率略有加快。权志龙没有退缩,反而笑得更深了,他绕过工作台,走到她身边,指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流和算法模型图:“教授,你总是说数据不会说谎,算法能揭示规律。那我们就用你最信任的东西来玩一次嘛。再说了,你这套系统不是一直号称能理解甚至预测‘情感’吗?如果它真那么厉害,写出一首能打动人心的歌,应该也不是难事吧?除非……你对你自己的模型,其实也没那么有信心?”这轻轻的一句反问,像一把精巧的钥匙,精准地撬开了林知夏作为科学家的好胜心。她可以接受失败,但无法容忍别人(尤其是权志龙)质疑她倾注心血的研究成果的潜力。更深处,还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涌动: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向权志龙、也向自己证明,她所代表的理性世界,并非与他所在的感性王国格格不入,反而能在最考验灵感的领域开辟新的可能。

一场看似玩笑、实则关乎信念与“尊严”的科学赌约,就在这个充满芯片与乐器、数据线与音频线的空间里,正式立下。林知夏最终在权志龙混合了激将、期待与某种难以言喻的信任目光中,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接受这个赌约。但规则需要细化:第一,AI创作过程必须完全自主,我只提供算法框架和初始参数调整,禁止任何形式的人工干预或后期美化。第二,‘爆款’标准定义为:歌曲在发布后48小时内,于指定独立音乐平台‘SoundSpace’的新歌原创榜上,进入前5%,且用户真实好评率(剔除明显水军)需超过70%。第三,赌约期间,双方不得向任何第三方泄露此事,以免影响测试的客观性。”她提出这些条款时,语速飞快,逻辑严密,仿佛在起草一份严肃的研究协议。权志龙眼中闪过计谋得逞的光芒,立刻伸出小指:“成交!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输了的人,乖乖当明洞的‘恐龙明星’!”林知夏看着他那孩子气的举动,有些无奈,但鬼使神差地,也伸出小指,与他轻轻勾了一下。指尖相触的瞬间,监测仪上的心率曲线又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赌约既立,林知夏立刻进入了高度专注的“科研攻坚”模式。她首先对现有的音乐生成模型进行了全面评估和升级。核心模型基于她改进的Transformer架构,专门针对序列数据(如音符序列)优化,加入了针对音乐特有结构(如小节、节拍、调性)的注意力机制。训练数据方面,她不仅纳入了权志龙提供的其个人创作数据库(涵盖从早期叛逆曲风到近期深沉作品),还合法获取并清洗了近五年全球各大流行音乐榜单上前500首热门歌曲的MIDI数据及音频特征(如梅尔频率倒谱系数MFCCs、色谱图等),构建了一个规模庞大、质量较高的多模态音乐数据集。为了避免模型陷入单纯的模仿,她特意在损失函数中加入了“新颖性惩罚”项和“风格控制”模块,允许她通过调整潜在空间(latentspace)的向量,来控制生成音乐在“保守(贴近训练集风格)”与“激进(探索新风格)”之间的平衡。她还为歌词生成模块接入了大型语言模型,但进行了严格约束,使其生成的文本必须符合预先设定的情感基韵脚规则,避免产生无意义的词语堆砌。整个系统复杂得像一座精密的钟表,每一个齿轮的咬合都需要极致的精确。林知夏常常工作到深夜,屏幕上流淌着不断迭代的损失函数曲线和生成的音乐频谱图,她的咖啡杯旁堆满了写满数学推导和优化算法的草稿纸。权志龙则忠实履行着他“顾问”的职责,但他的方式非常“权志龙”。他不会直接说“这个地方和弦应该用属七和弦”,而是会描述一种感觉:“教授,你看这段AI生成的桥段,听起来太‘正确’了,像温吞水。爆款歌曲往往需要一点‘危险的意外’,比如在这里突然来个离调,或者加一个切分节奏,制造一种心跳漏拍的感觉。”他会即兴在键盘上弹奏几个版本,让林夏记录下对应的音频和生理反应数据(当他演奏“意外”版本时,其皮电活动和心率变异度往往有更显著的变化),再让AI去学习这种“意外”带来的情感冲击效应。这个过程,与其说是指导AI,不如说是在用他艺术家的直觉,为林知夏的理性算法注入一种难以量化的“灵魂”。林知夏发现,当她将权志龙这些基于感受的“模糊指令”转化为具体的算法参数(如调整某个隐藏层的激活函数阈值,或修改注意力权重的分布)后,AI生成的结果确实少了许多机械感,多了一丝捉摸不定的“灵气”。她的监测仪记录显示,在这些协同工作的深夜里,她的前额叶皮层(负责逻辑推理)与奖赏回路(负责动机和愉悦)常常同时呈现高活跃状态,一种智力挑战被满足、并与同伴产生深度共鸣的愉悦感充盈着她。赌约的压力,竟意外地催化出一种更高层次的合作模式。

然而,挑战接踵而至。最大的难题在于如何定义和量化“情感共鸣”。林知夏尝试了多种方法:她利用音乐信息检索(MIR)技术,提取了大量爆款歌曲的声学特征,试图找到共有的“爆款指纹”,但发现变异性极大;她甚至尝试接入社交媒体API,分析特定歌曲发布后,相关讨论中情感关键词的出现频率和变化趋势,但这又引入了更多噪声。权志龙看着她在复杂的数据中试图提炼“流行秘方”,忍不住摇头:“教授,流行不是解方程。有时候,一首歌能火,恰恰是因为它打破了所有规则,触碰到了人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某种集体情绪。比如那种……嗯,‘丧’中带着希望,或者那种看似消极实则充满生命力的感觉?”他的话再次提醒林知夏,她试图用理性工具去捕捉的,可能本质上是一个非理性的、充满混沌的涌现现象。距离赌约截止日期还有十天,AI已经能够生成在技术上无可挑剔、甚至旋律悦耳的歌曲,但总感觉缺少了一点能“引爆”听众的、难以言喻的“火花”。林知夏面对屏幕上最新生成的、一段听起来完美但略显平庸的副歌旋律,第一次对自己的算法产生了一丝怀疑。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监测仪显示她的疲劳指数正在上升。就在这时,权志龙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出修改意见,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别急了,教授。也许我们都想复杂了。别忘了,我们最初做这个项目,不是为了证明AI多厉害,而是想看看,当最精密的算法,遇到最不可捉摸的人心时,能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放轻松点,说不定那点‘火花’,就藏在你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某个数据角落里呢?”他的声音温和而带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林知夏抬起头,看着权志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以及他眼中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心中那点焦躁竟奇迹般地平复了些许。她意识到,这场赌约的胜负或许已不再重要,真正有趣的,是这个过程本身——她正在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数据与算法),去挑战一个关于感性与不确定性的终极谜题,而身边这个看似不靠谱的伙伴,恰恰是她通往那个谜题深处的、最关键的引路人。赌约的倒计时在滴答作响,而一场关于创造、理解与情感的更深层次的探索,才刚刚拉开序幕。

项目临近尾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化的张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低压的静谧,混合着服务器持续散发的微弱热量、打印纸的干燥气味,以及权志龙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时传递出的、只有林知夏的精密传感器才能捕捉到的细微焦虑频率。他们的心血之作——那首由林知夏的“多模态情感计算模型”深度参与、权志龙倾注了前所未有情感与技巧完成的新歌《回归线》,在经过数轮内部盲测、算法微调与权志龙近乎偏执的细节打磨后,终于到了决定其命运的“D日”:全球同步数字发布。发布策略本身就如同一场精心设计的科学实验:没有预先张扬的造势通稿,没有依赖权志龙作为顶级明星的庞大粉丝基础进行饱和式宣传,而是遵循了林知夏基于大数据分析提出的“精准涟漪扩散”模型——首先选择三个在音乐品味上具有高度差异性、但用户活跃度和社区分享意愿均极强的区域性流媒体平台(北欧的某个注重独立音乐人的平台、东亚的一个主打城市青年文化的APP,以及北美一个专注于发掘“未来之声”的新兴网站)进行首批低调上线,旨在测试歌曲在不同文化语境下的“原始感染力”;同时,林知夏启动了一套实时监测系统,如同一个覆盖全球的声学雷达网,追踪着《回归线》在全球互联网上的每一次播放、每一次分享、每一个关键词搜索的热度变化,以及社交媒体上听众实时生成的、未经修饰的情感反馈文本。权志龙对这套看似“反市场常规”的冷静策略表现出绝对的信任,他甚至拒绝了公司策划部门提出的、在发布当天购买热门广告位的方案,只是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了一段《回归线》最终混音版中、那段嵌入摩斯密码“LZX”节奏的器乐间奏的10秒短视频,配文只有一颗行星的Emoji和一句极简的歌词:“在无序的噪声中,寻找你的频率。”这种刻意的“去明星化”处理,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剥离权志龙自身光环的干扰,让歌曲本身接受最严酷的市场检验。

发布后的最初二十四小时,数据曲线的走势完全符合林知夏模型的保守预测:平稳,但未见爆发性增长。三个首发平台的即时播放量呈线性缓慢爬升,用户评论多为“G-Dragon的新风格很有深度”、“编曲好特别”之类的中性评价,分享率维持在行业平均水平。权志龙工作室的团队成员开始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焦虑,有人小声提议是否应该启动备用的宣传方案。然而,林知夏却紧盯着监控大屏上另一组更细微的数据流,瞳孔中反射着代码的光芒,显示出异常的冷静甚至一丝隐晦的兴奋。她的模型正在追踪的,并非简单的播放计数,而是一系列更为复杂的“情感传染”指标:例如,歌曲播放完成率(《回归线》高达92%,远高于流行歌曲平均75%的水平);用户单曲循环次数(发布12小时后,核心听众的平均循环次数已达3。7次);以及在社交媒体上,听众使用“单曲循环”、“单曲拯救今夜”等强调沉浸式聆听的标签比例异常之高。更关键的是,她的自然语言处理(NLP)子程序正在实时分析全球范围内关于这首歌的讨论文本的情感倾向和语义网络。她注意到,在最初的礼貌性赞誉之后,开始出现一些更深层的、个人化的反应碎片:一位瑞典的抑郁症康复者在博客上写道:“这首歌里那种从混沌噪音中逐渐浮现出的、执拗的秩序感,像极了我每次从情绪低谷挣扎出来的过程,尤其是中段那段类似心电图般的脉冲节奏”;一位东京的年轻程序员在推特上分享:“歌词里‘算法无法解析的变量’,让我这个整天写代码的人莫名想哭,好像被看穿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一位巴西的学生在TikTok上发布视频,展示她如何听着《回归线》通宵完成了原本认为不可能通过的论文,“它让我感觉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些反馈,不再是针对权志龙或曲风的技术性评论,而是触及了歌曲情感内核的、真实的共鸣。林知夏的监测系统显示,这些深度共鸣的讨论,正以超出常规的速度在特定社群(如创意工作者、学生群体、心理疗愈关注者)中形成小范围的“热点簇”。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发布后第四十八小时左右。一个偶然事件成了引爆全球关注的“奇点”。一位在量子物理领域享有盛誉、平时以性格古板著称的英国老教授,在个人学术博客上撰写了一篇长文,并非意在乐评,而是探讨“艺术与科学中的涌现现象”。文中,他意外地用《回归线》作为主要案例,写道:“……偶然听到孙子播放的这首流行歌曲,其结构竟暗合了非线性动力学中的‘混沌边缘’理论——初始条件的微小不确定性(歌曲开头的噪音),通过系统内部复杂的相互作用(音乐的发展),最终导向一个既不可预测、又符合某种深层逻辑的宏观有序状态(歌曲结尾的升华)。这不仅是艺术,这是用音符书写的科学诗篇。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其创作者之一是一位顶尖的AI科学家,这或许解释了为何音乐中能如此精妙地编码进数学的优美。”这篇博文被几位有影响力的科普大V转发,瞬间突破了学术圈的壁垒,引发了科技媒体和大众媒体的疯狂报道。“世界顶级物理学家盛赞权志龙新歌蕴含科学哲理”、“当AI学会写情歌:一首引爆科学界和音乐界交叉讨论的歌曲”之类的标题席卷网络。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外部变量,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彻底改变了歌曲的传播轨迹。《回归线》不再仅仅被看作是一首优秀的流行歌曲,而是被塑造成了一个“文化现象”——一个连接科学与艺术、理性与感性的标志性作品。林知夏的监测系统警报声大作,全球搜索指数、播放量、分享率所有曲线以前所未有的陡峭角度直线飙升,迅速突破了她在模型中设定的“潜在爆款”阈值。

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全球音乐榜单的“海啸效应”。发布第七十二小时,《回归线》以摧枯拉朽之势,空降包括美国BillboardHot100、英国OfficialSinglesChartTop100、日本Ori公信榜在内的全球超过五十个主要国家和地区的音乐排行榜前十,并在其中二十多个榜单强势登顶。在Spotify全球Top50榜单上,它实现了单日播放量超过千万的惊人数据;在AppleMusic,它同时占据了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单曲榜榜首。这种攀登速度不仅打破了权志龙个人乃至其所属组合BIGBANG的所有历史记录,也创造了亚洲SOLO歌手在国际榜单上的新历史。更令人惊讶的是,歌曲的受众画像分析显示,其听众群体极大地超出了权志龙原有的粉丝圈层,大量原本对K-POP不感兴趣的年长听众、科技从业者、学术界人士,因为“科学爆款”的话题而涌入,使得这首歌呈现出罕见的“破圈”效应。林知夏的实时数据监控界面,此刻如同一幅世界地图上燃起的烽火,代表《回归线》热度的红色光点从最初的几个城市迅速扩散,连接成片,最终几乎照亮了整个北半球和主要南半球国家。她的收件箱被各大音乐平台、数据分析公司、媒体机构的合作问询函塞满,甚至连几个顶尖大学的音乐认知实验室和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也发来邮件,希望了解其创作背后的算法模型细节。KAIST的实验室电话几乎被打爆,校方不得不临时增派人员处理媒体请求。而这一切喧嚣的中心——林知夏本人,却异常平静地坐在控制台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记录着这场由她参与引发的全球性文化事件的所有数据细节:不同文化背景听众对歌曲特定段落(如那段贝多芬手部颤抖的VR采样改编的桥段)的情感反应差异;社交媒体热点形成和演化的网络拓扑结构;甚至包括权志龙本人近期生理监测数据(显示其压力水平与成就感并存的复杂状态)与歌曲热度之间的关联性分析。对她而言,这场前所未有的成功,首先是其理论模型的一次完美验证,一个规模空前的“田野实验”数据集。

在这场数据风暴中,权志龙的反应则更为感性且复杂。最初榜单捷报传来时,他正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调试新买的合成器,接到经纪人语无伦次的报喜电话时,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拧着效果器上的旋钮,仿佛那不过是又一张销量认证证书。但当他挂断电话,独自面对满墙的音乐设备时,林知夏布置在工作室的隐藏传感器捕捉到了他长达三分钟的静止,以及随后,他走到窗边,望着首尔夜景时,眼角悄然滑落的一滴泪水——监测数据表明,那是如释重负、价值被超越性认可后产生的极高强度积极情绪反应。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狂欢派对来庆祝,而是独自驱车来到了KAIST实验室楼下。那时已是深夜,他抬头望着那扇唯一亮着灯、属于林知夏实验室的窗口,拨通了她的电话。当林知夏清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时,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卸下所有伪装的声音说:“教授,我好像……有点害怕。”林知夏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怔,她的监测系统立刻显示出来电者(权志龙)声音频率中隐含的轻微颤抖和心率加速迹象。“害怕什么?”她问,语气保持着专业的平稳,但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害怕……这会不会是顶峰了。”权志龙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以前拿再大的奖,都觉得是下一个起点。但这次……感觉不一样。好像我们……不小心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门,看到了太亮的光,怕以后的路,都是下坡了。”这番近乎脆弱的情感袒露,与舞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巨星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却让林知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她的理性思维迅速启动,试图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是一种“成就高峰后的空虚感”或“冒名顶替综合征”的变体,但她的情感日志里,却自动记录下一条:“对象G在取得巨大成功时,首先表现出对‘我们’共同创造物未来命运的担忧,而非个人喜悦。此行为模式与‘深度情感联结’及‘将合作成果视为共有财产’的特征高度吻合。”

然而,成功的巅峰之上,风暴的种子也已悄然埋下。随着《回归线》现象级的热度,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浮现。先是有一小股声音在专业音乐论坛质疑歌曲副歌部分的一段复杂和声进行“过于工整,带有明显的算法生成痕迹”,暗示其艺术纯粹性存疑。紧接着,之前被林知夏在学术峰会上公开“打脸”的Aetherium基金会旗下媒体,开始发表一系列“深度分析”文章,虽未直接点名,但含沙射影地指出“某些借助AI技术爆红的作品,其成功是否更多源于营销噱头与时机运气,而非真正的艺术价值”,并试图将《回归线》的成功归因于“科学跨界”带来的猎奇效应,而非音乐本身的质量。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网络上开始涌现出大量所谓的“《回归线》解密帖”,有的声称破译了歌曲中隐藏的“□□符号”,有的则信誓旦旦地说这首歌的频谱图倒过来看是“2025世界末日的预言地图”。这些光怪陆离的解读,虽然进一步推高了歌曲的话题度,却也无形中稀释了其严肃的艺术探索内涵。林知夏的舆情监控系统不断标记出这些负面和扭曲的信息流,但她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即启动反击程序,而是冷静地将其归类为“高热度文化产品的必然伴随现象”,并开始着手收集数据,准备撰写一篇关于“信息时代爆款文化产品的传播路径与异化现象”的论文。对她而言,无论是赞誉还是质疑,都是可供分析的宝贵数据点。而权志龙,在最初的短暂迷茫后,似乎也迅速找到了应对方式。他开始有选择地接受一些深度访谈,不再仅仅谈论音乐本身,而是更多地分享与林知夏合作过程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模式碰撞产生的火花,如何迫使他打破创作惯性,重新思考艺术的边界。他甚至在一次直播中,拿起吉他,即兴将一段网络上恶搞《回归线》的“鬼畜”视频旋律,重新演绎成了一个深情版本,并笑着说:“你看,即使是被解构和戏仿,这首歌依然能产生新的连接。这大概就是教授说的,‘情感算法的鲁棒性’?”这种举重若轻的回应,既化解了尴尬,又将公众的注意力再次引向歌曲的核心——情感连接的无限可能性上。

爆款的浪潮继续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全球,而处于风暴眼的两人,却在这极致的喧嚣中,找到了一种奇异的宁静与默契。他们依然每天在实验室见面,讨论下一阶段的研究方向,仿佛窗外的世界狂欢与他们无关。只是,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些无形的东西:权志龙带来的咖啡杯上,开始出现手绘的、歪歪扭扭的数学公式;林知夏的算法演示文稿里,偶尔会穿插一张权志龙在工作室睡着的、角度刁钻的照片,并标注为“研究对象进入非快速眼动睡眠期,可能在进行记忆整合”。他们不再需要那些刻意的“撩拨”和试探,因为最大的暧昧,早已融入这首响彻世界每个角落的、由他们共同缔造的情歌之中。林知夏的加密日志里,关于“对象G”的条目数量开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建的、名为“共生效能评估”的文件夹,里面开始出现一些以“我们”为主语的未来研究计划草案。全球榜单上那个耀眼的名字和不断刷新的数字,在此刻,仿佛不再是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无限可能的起点。这首用数据和心跳谱写的歌,已然穿透了所有预设的边界,成为了这个时代一个无法忽视的文化注脚,而它的余韵,才刚刚开始真正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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