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价值千金的消息。】
【第三人接过一张纸条,正面画着一只狸猫。】
【可有证据?】
【掌柜一瞧便知】
【这条消息可解掌柜燃眉之急,以此换一个奴隶的命应当绰绰有余。】
【二月廿七夜半子时,东郊别院再见。】
【成交】
……
谁来告诉她这段记忆又是什么!
江斐月埋在被子里,长吁一口气。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能确认现在,这个劳什子二小姐也就是她本人在东郊别院,现在是二月廿七,她买了一个奴隶,这个黑衣人不是来杀人的,是来要东西的。
“你受伤了?”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只手,将她拎起——
是那个黑衣人。
“他没有进来,你怎么会受伤?”他眼里明晃晃的疑惑。
“咳,没受伤,先松手可以吗?”
“抱歉。”黑衣人突然松手,手忙脚乱拿起旁边被子搭到她身上。从窗户角度看,两人身影被放下的床幔挡的严严实实。
怪傻的。
江斐月看着对方耳朵染上绯红,若有所思开口:“今天是二月廿七了?”
“前天是,但你没醒。”黑衣人手足无措的半跪在床沿,他一抬头就会撞上床角挂着的流苏香囊,“你落水昏迷了七天,主上让我告诉你,不用这样做,风刃哪里都可以去。”
“风刃?”江斐月在脑子里默默加入这个新词汇。
“对,我是风刃二十一号,你喊我二十一就行。”黑衣人平静的注视着她,江斐月才发现他瞳孔是浅茶色的。
“这三天你都在这里?”
“是的,我担心你醒……有人回来了。”
二十一号突然伸出手轻轻搭在她脖子上,语气冷冽:“交出来。”
啊?
江斐月脑子一转瞬间知道他在装腔作势:“着急什么,东西我自然备着,但夜半深更擅闯女子闺房岂是君子所为又岂算取信之道。”
她不知道窗外的贸然来客又是谁,但好在老天爷眷顾她,眼前这个二十一号并不是与她相熟之人,也勉强算是似友非敌。
“主上只要一信物,不拘形式,确保无误即可。”
江斐月可以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身体,心里不免好笑:“既然不拘形式,那便以此物吧。”
她刚才从枕头下触摸到一冰冷硬物,大概是一枚小巧的玉佩或印章,想来是什么宝贵物品。
江斐月并未直接取出,而是话锋一转,主动靠近对方:“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吧,那我要如何确定,下次来的还会是你呢,若来的是旁人,我认还是不认。”
二十一号微微卡壳,大概没预料到她在纠结这个问题。
沉默片刻后,江斐月眼睁睁看着他收回手,摘下脸上的面罩。
面罩下他的面容精致到摄人心魄。鸦羽般头发偏长贴在颈侧,常年不见日光的肌肤白得胜雪,眼型偏长,内勾外翘。眼瞳的颜色异常浅淡,像被反复稀释的茶汤,朦朦胧胧迷上一层雾气。
“你在发呆吗?”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在眼前来回晃了几下。
“你就这样把面具摘了?”江斐月回过神,略有几分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二十一号不解道。
不要表现的像一个只有美貌没有脑子的笨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