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兴奋,其他学生被迫因为她的动作后退两步,在周围围成一圈,又不约而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江斐月。
江斐月左看看右看看众人,心里浮起一股不详念头,她试探性向前走一步。
出乎意料,人群齐刷刷让开一条路,她一步一步就这样毫不费力地走到榜单最前方。
“你看!”陆朝颜伸出手,指着最上方。
阳光给白色宣纸镀上一层金色,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甲上等,江斐月。
当江斐月目光落在榜单上时,广场倏的一静,继而爆发出更加激烈的议论。
“榜首换了。”
“竟然是她。”
议论声纷杂,江斐月怔愣看着自己名字。
陆朝颜扑上来,勾着她背,一只手卷着自己长长的高马尾:“可以啊,江才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江斐月面无表情抿着嘴。
站在身后的沈明珠冷哼一声,走到与江斐月平齐的位置。她的名字在第二个:“愿赌服输,七日后的春日宴才艺。。。。。。”
“不用了。”突然她被措不及防打断,江斐月转过身眼神沉沉,“我赢了,但那是你的赌注,我还没同意。”
“斐月!”陆朝颜不同意的惊呼。
沈明珠脸色有些僵,而后涨红:“江斐月用不着你不同意,我说到做到。”
不用。
江斐月心里五味杂陈,诗不是她写的:“不用,我知道你为什么坚持来找我下赌注,
沈明珠,我们天字班见。”
忽视掉沈明珠欲言又止的表情,江斐月提前一步拖着陆朝颜离开广场。
“你就这样放弃赌注啦?”陆朝颜还念念不舍的瞪了沈明珠一眼。沈明珠头昂的更高了,回给陆朝颜一个嘴型:“倒数第一。”
江斐月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免失笑。
两人又上了马车,伴随着骨碌碌声一路驶到醉仙楼门口停下。
“不上课吗?”陆朝颜虽然这样问着,却毫不客气走上了二楼。
“我高兴,请你们吃饭。明煦没来学校吗?”江斐月示意南词点菜。
北诗往另一条路回江府报喜。
“不知道啊,好几天没见到她。”陆朝颜习以为常摆摆手,“应该在罚跪吧。你知道的,她爹总希望她成器,每次春考都会吵一架。”
明煦的爹是鸿胪寺大鸿胪,负责各国各少数民族的迎送接待等任务,规矩和书院里的夫子一样多。
“要把她喊出来吗?她爹听到我俩拜访应该会放人的吧。”陆朝颜有些怵明伯父总是板着脸,又转念一想,“这么喜庆的日子,我们三人都得一起啊,丢她一个人在家里也太不厚道了。”
“这几日都没联系上她吗?”江斐月有些疑惑,认真问到。
“没啊,这三天我给你们下帖子,结果你睡了一天半把太医喊来就算了。明煦她一封信都没回。以往不都是出成绩后才关禁闭的吗?”
话音落下,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出事了?”陆朝颜大惊失色。
“我们现在就走。”江斐月二话不说让小厮把这间包厢留下后带着陆朝颜匆匆赶往明府。
“爹,我不走!”
明府大门紧闭着盖不住里面的热闹。
庭院里花草东倒一棵西倒一棵,明煦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我不要去外地,我不要去外地,不就一次考试吗?”
一屋子家仆站在墙边,明大人面色铁青,一下又一下捋着自己胡子:“不想去也得去,来人把小姐捆起来。”
江斐月二人刚走到门口,还不等门房进去通报。就听见里面刺耳的尖叫和怒喝。
“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