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几天会不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江斐月真心认为二十一号有说书人的潜质,陈年旧事也说的引人入胜。
十几年前,圣上刚登基的时候,她这位姑姑最先怀上第一个孩子,太医说是个男孩。
主殿的姑嫂两人低声说着体己话,“你在宫里的日子,过的可还好?”
大家都高兴,瑛淑妃也小心翼翼照顾着自己第一个孩子。
“我过的能有什么不好。”
偏偏,五个月时候本该稳固的胎儿莫名落了。
“当初你哥还说,你定然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照你从前的脾气,实在想不到如今能这般心平气和在宫中熬下去,我还以为。。。。。。”谢夫人无法想象,若是她在这宫里住了二十年,一定会发疯的。
太医说是她身体本就不好导致。可怎么会。。。。。。
“是啊,自此我长了一个心眼,我的孩子被她害死了。我意识到这里不是江家,也不是足够安然的太子府坻。我恨死她了。”瑛淑妃声音很轻很柔,像一阵风说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二十一号的声音处于清亮与低沉之间有些沙哑但不难听,江斐月无端想到树叶摩擦的样子,比第一夜的呆板要灵动许多。
“除了这个以外,秦王世子进宫了,宫门刚开时奉太后懿旨接进来的。”自打发现跟踪的人来自秦王府后,江斐月就让二十一号密切关注那人的动向。
“昨夜,秦王府的二公子受了伤。”
好热闹一出戏,无法无天仗着太后撑腰不曾养在身边的长子与温柔小意贴心侧妃生下的孝顺父亲的小儿子。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吧。江斐月埋着头,勾起嘴角,胡乱在心里搭戏台子。
“世子之位已经是你的了,你何苦处处为难你弟弟。”
“你母亲也不容易,该好好孝敬她才是。”
“我母亲早就死了多少年了,她算我哪门子母亲。”
乱哄哄大闹一场,纨绔少年摔门离开,气得他爹直骂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混世魔王,庶母贴心上来替王爷拍胸口,看起来说别气别气其实话里有话上眼药。
啧啧啧,好美味好经典的饭,吃了一辈子还是爱吃,太太饭饭饿饿。
哦忘了,现在她是厨子。
“小姐?小姐?”江斐月蓦然回神,是北诗南词两张放大的脸,“娘娘喊您去前殿用午膳了。”
糟糕,发呆发过头了。
“走。”
快走快走。
午膳除了唠家常还是唠家常,江斐月听了一肚子宫里的围墙,最后只记住一句话,明日还是要起早。
这是她的围墙吧,早六痛苦的第二天,
她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