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将燃着的清香插进香炉，三柱清香整齐挺拔，烟丝渺渺升起，恰好绕过关二爷的红脸塑像。
老鬼站在一旁，等王东上完香，这才笑着问道：“东哥也信这些江湖人信的东西？”
王东摇了摇头，“我不信神佛，但我敬规矩！”
“关二爷代表的也不是迷信，而是江湖上的忠义。”
“你我今日谈合作，先把这规矩立在明处，总比藏着掖着好。”
“既然鬼哥信关二爷，那今天当着关二爷的面，我先说句话。”
“等会不管跟鬼哥谈什么，我王东所说。。。。。。
天边的晨光刺破云层，洒在鹰嘴崖顶，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劈开黑暗。王东站在山巅，风吹动他左臂卷起的衣袖，露出那道残缺梅花形的疤痕，仿佛烙印着十年血仇与沉默。
他低头看着手中刚从毒刃体内挖出的追踪芯片，金属表面还沾着血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这不只是定位器，更是赵无极布下的心理陷阱??他知道王东不会轻易被围杀，所以他要逼他现身、逼他愤怒、逼他犯错。
可王东没有。
“雷虎。”他转身，声音沉稳如铁，“你带林晚秋走‘断魂道’，绕行三县，中途不得停留，更不可使用任何电子设备。记住，她手里的数据比命重要，若遇绝境，宁可毁掉也不能落入敌手。”
雷虎重重点头：“明白！东哥，那你呢？”
“我回东海。”王东将匕首插回腰间，目光如炬，“我要去警局，找刘桐的办公室。”
“你疯了？”林晚秋猛地站起，伤口撕裂也浑然不觉，“你现在进去就是自投罗网！刘桐既然是内鬼，他的办公室早被布置成陷阱，就等你上门！”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王东看着她，眼神坚定，“这份档案一旦曝光，不只是我身败名裂，七组所有幸存者的身份都将暴露。他们会一个个被清除，连家属都不会放过。我不能等赵无极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才动手。”
林晚秋咬唇，眼中怒意与担忧交织：“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一个人冲进去，只会死得更快！”
“我不是一个人。”王东淡淡道，“我是潜龙。”
话音落下，他已跃下岩石，朝着山后隐蔽小路走去。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低语：
“告诉鬼手，准备直播信号。我要让全城看见，谁才是真正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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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十七分，东海市公安局大楼外，晨雾未散。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车牌经过特殊处理，监控画面瞬间模糊。车门打开，王东一身黑衣走出，面容冷峻，步伐无声。
他没有走正门，也没有刷卡登记，而是穿过消防通道，顺着通风管道潜入内部。十分钟后，他出现在警局三层走廊尽头??刘桐的办公室门前。
门锁是电子密码加指纹识别，普通人需五分钟破解。王东只用了十二秒。
推门而入，办公室整洁如常，文件归档整齐，咖啡杯尚有余温。但王东一眼看出异常：保险柜虚掩，抽屉移位，地板上有细微刮痕??有人来过，而且走得匆忙。
他快步走到保险柜前，蹲下检查。柜内空空如也，唯有角落残留一丝纸屑。他轻轻拾起，对着灯光辨认，赫然是“夜莺行动”四个字的残片。
“果然被拿走了。”王东闭眼，心中怒火翻腾。
但他并未慌乱。早在与鬼手重逢那夜，他就预感到这一天会来。所以，他在刘桐身边埋了一颗棋??一个从未露面的线人，代号“影雀”。
掏出手机，输入一段加密指令：“启动‘雀鸣’计划。”
三秒后，办公室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微微震动，一道微弱信号悄然发出。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一间地下机房内，一台老旧电脑屏幕突然亮起。画面跳转至刘桐办公室的实时影像，角度正是从空调出风口拍摄??那里藏着一枚微型针孔摄像头，安装于三个月前。
“东哥，信号接通。”耳机里传来鬼手的声音，“我已经同步传输到五个匿名平台，只要内容确认真实，十分钟内就会全网爆开。”
“好。”王东低声回应，“现在，我们等鱼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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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郊区，一栋废弃工厂静静矗立在荒草之间。
这里曾是赵无极早期走私军火的秘密据点，如今已被改造成临时指挥中心。厚重铁门紧闭，四周布满红外线与狙击手，中央会议室中，刘桐正坐在长桌一侧，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