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並不关注其他，在楚辞尸体碎掉的时候，发现了一抹极其浅淡的白影。
“那是楚辞的魂魄？还真没死透？”
迟盛霄对著那边勾勾手指，白影就不受控制的飘了过来。
这是他作为鬼王对其他鬼的压制，凡是能感知到的鬼，无鬼能反抗。
相比於活人，鬼界更讲究弱肉强食。
白影惊恐的神色在看见寒瑾时，立马被愤怒取代。
“是你？果然是你！你居然想杀我！！”
这话说的，寒瑾都被逗笑了：“你想夺我气运，到底是谁想杀谁？被反杀，所以……破防了？”
楚辞愤怒想掐死他，却被一道阴气凝聚的锁链困住，里面掺杂的怨气几乎將他衝垮，比被雷劈时还要尖锐的惨叫传出。
这个声音只有他们能听见，不过周围也確实因此阴冷了些，
眼看那鬼影越来越淡，迟盛宵才暂时停手。
“要直接杀了？还是再折磨一段时日？”
楚辞好不容易缓口气，被愤怒冲昏的理智终於回笼，惊恐的看向迟盛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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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王？楚寒瑾，你居然和鬼王……不，楚寒瑾，我错了，之前是我错了，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你放过我好么？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你面前，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跪地磕头，狼狈不堪。
刚刚的那种折磨他真不想再体会，他怕了，真的怕了。
他现在只想逃，逃的远远的。
聒噪的声音被寒瑾无视，现在求饶求的欢，真有一天翻身，绝对会拿他来开刀。
“直接杀了吧”
简简单单五个字，定下了楚辞的结局。
“楚寒瑾！你不得好死，啊……”
直击灵魂的痛让楚辞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通红，在消散前，硬是挤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楚寒瑾，你一个天师与鬼王为伍，你不会有好结果，他早晚会杀了你，我等著你魂飞魄散来陪我”
寒瑾：“……”
“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迟盛宵嫌恶的將那阴气锁链丟了：“確实，之前有人也是这么诅咒我的”
一人一鬼相视一笑。
身份对立不可逆转，以后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他们心知肚明，也甘之如飴，甚至，因此激动颤慄。
有什么关係呢，他们开心就好了。
*
楚辞被雷直接劈成灰，连骨头都不剩，这件事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如此景象，压根就没遇到过，有人都开始怀疑这是炒作。
为了社会安定，这件事当然会被定义为炒作。
不过当初看到的人不少，上流圈子都知道这是真的，对待楚家的態度变的微妙。
楚辞是楚家的亲儿子，不管这件事跟楚家有没有关係，都必定受到牵连。
许许多多合作告吹，股价下滑，有人落井下石，有人作壁上观，就是没人伸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