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单膝跪下，微微仰头，像是一件展品。
一件相貌极好，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展品。
只是眸中没什么神采，就如油画褪了色，终归让人遗憾。
玖夜细细欣赏著他一眼便看中的小血仆，手指从眉眼划到脖颈，感受著皮肤下涌动的血液。
甜香阵阵，引诱他吸食。
当看到肩头那只小肥啾时，手指停顿了下，轻轻一扫，將那碍事的毛绒球扒拉到地上。
他的小血仆，任何东西都不该去玷污，这样看著顺眼多了。
“醒醒”
寒瑾长睫颤抖，眨了下，再眨了下，如木偶注入生命，鲜活，美好。
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控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你……阁下到底怎么才能放弃我？”
开口的同时想起身，却被那只轻飘飘的手指死死压住，半点动弹不得。
“从今天起，你住这里，乖一点，你只有这一条路，还是，你想让血猎的事传遍学校？”
极具攻击性的语气，是压制，是警告，是威胁。
寒瑾知道自己的处境，可信仰不允许他屈服：“我不能做你的血仆”
“嗯？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不……”
话未说完，寒瑾眸里又一次染上迷茫，不似刚刚被夺了全部神采，丝丝挣扎试图脱离掌控。
天赋最好的血猎少年，意志力一点不差，可最终还是徒劳。
倔强高傲的头颅垂下，声音轻缓。
“是，我的主人”
玖夜笑了，哪怕是他强求来的，还是因为这句话而高兴。
一把將人拽起，拉进怀中，头深深埋进颈窝，尖锐的牙齿露出。
在刺破皮肤的那一刻，解了对寒瑾的控制。
已经到嘴边的猎物，再无半点反抗的可能。
寒瑾半磕著眼，微微的刺痛过后，酥酥麻麻传遍全身。
瞬间软化的身体，呼吸中透露出哀切。
“不要……”
清浅的声音听不真切。
却遵循本能般。
並不似话里那样抗拒。
血液一点点被抽离，比外部感官更让人沉沦。
玖夜是很好的品尝师，哪怕血液再甜美，引的他想將人吸乾，也克制的一点点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