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家附近徘徊？”陈炳文的眉头紧锁，脑海中飞速运转。刘福生消失，夜昙却还在情妇家附近徘徊？这说明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拨弄着手中的威士忌杯，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却无法掩盖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思绪。
“刘福生消失了，而且是‘再无踪迹’……”陈炳文在心中默默重复着报告中的关键信息。
这通常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刘福生被彻底处理了，要么他发生了意外，导致无法被追踪。
夜昙的效率和手段，陈炳文是了解的。
如果她真的动手了，刘福生应该死得悄无声息，尸骨无存。
但夜昙在刘福生“消失”后，还特意去情妇家附近徘徊，这显然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如果任务完成，她应该立刻撤离，而不是进行这种画蛇添足的观察。
陈炳文的思绪回到了他与夜昙初次会面时的场景。
那个女人，眼神冷漠，气质诡秘，言语不多，却字字透着杀意。
她曾明确表示，她的任务，是“确认目标彻底死亡”。
那么，夜昙在情妇家徘徊的目的，就很可能不是为了追杀刘福生。因为如果刘福生还活着，夜昙会直接追杀，而不是在情妇家附近打转。
唯一的解释，就是夜昙已经动手了，但过程中可能发生了某种“意外”，导致她无法百分之百确认刘福生的死亡。
“意外……”陈炳文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
最有可能的，就是刘福生在夜昙动手时，掉入了某个无法寻找到尸体的地点。
比如，掉进了海里，被洋流卷走；或者掉进了某个废弃的工厂，被机器吞噬；又或者，在某个偏僻的角落，被野兽啃食，尸骨无存。
总之，就是夜昙无法找到实体，无法提供“死亡证据”。
夜昙是一个追求完美的杀手，她不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向上级汇报任务完成。
她的徘徊，不是为了追杀，而是为了确认。
她可能在想，刘福生虽然“消失”了，但有没有可能只是诈死？
有没有可能只是受了重伤，躲起来了？
而情妇家，往往是男人最放松，也最容易暴露行踪的地方。
如果刘福生真的还活着，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最信任的女人身边。
夜昙在情妇家附近徘徊，甚至潜入，正是为了确认这一点——确认刘福生是否真的彻底“消失”，还是只是躲藏了起来。
“原来如此……”陈炳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夜昙的心思。
夜昙动手了，但因为某些不可控的意外，导致刘福生“消失”得过于彻底，以至于夜昙本人也无法提供确凿的“死亡证据”。
所以，她才会跑到刘福生情妇家附近，进行最后的确认。
一旦确认刘福生没有出现，那她就可以判断刘福生是真的“死了”，或者至少是“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