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炳文内心顿时如释重负，一股久违的轻松感涌上心头。他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很好。”陈炳文对着电话，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你的任务完成了。尾款会打到你指定账户。”
“谢谢陈先生。”观察型杀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炳文将手机放在桌上，拿起威士忌杯，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酒液。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爽。
他不再纠结刘福生是否真的“彻底死亡”。
对于他这种商人而言，“消失”和“报废”，其实与“死亡”无异。
只要刘福生无法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无法再对他构成威胁，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相信夜昙最终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毕竟，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杀手。
她不会在没有百分之百确认的情况下，就放弃任务。
而她迟迟没有汇报，也恰恰证明了她正在努力确认。
“就算刘福生最终没死，估计也报废了。”陈炳文忍不住想。
一个被顶级杀手盯上，然后“消失”了一个多月的人，即便活着，也必然是身心俱疲，再无能力与他抗衡。
他甚至开始盘算起来。
如果刘福生真的只是“报废”，而并非“彻底死亡”，那夜昙的尾款，是不是可以稍微砍掉一些呢？
毕竟，任务的完成度，似乎没有达到“完美”级别。
一个“报废”的刘福生，和死掉的刘福生，在价值上，还是有些许差距的。
陈炳文的嘴角再次勾起，这次，是商人特有的精明和算计。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从夜昙的报酬中，再榨取一点利益。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给我查一下，刘福生在深圳有多少情妇。以及她们的详细住址。”
他要确保，夜昙的“确认”工作，没有遗漏。他要确保，刘福生，真的彻底“消失”了。
而我，一直都在。
我看着陈炳文，看着他的精明，他的算计，他的自以为是。
他以为他看穿了一切，殊不知，他自己，也只是我“六度沉沦”游戏中的一个棋子。
刘福生，我的“主人”，他并没有“消失”。他只是，以一种陈炳文根本无法想象的方式，潜入了陈炳文最核心的领地。
陈炳文，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消失”，什么叫做真正的“报废”。而这一切，都将从你的“情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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