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秀丽摸了摸脸，好像有点烫？等等，婚后？！
“你喜欢这样的古董？”顾凌云问她。
林秀丽瞥他一眼，没有再计较他的用词，尤其是在看到顾凌云宝贝地折叠并收好那一块钱后。
“我是挺喜欢这对茶杯的，你看，茶杯上的图案好看吧，初看只是普通，但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茶杯图案很漂亮，越看越有韵味。”林秀丽把一个茶杯递给顾凌云。
顾凌云不爱古董，但在林秀丽眼皮底下，倒也装作认真的样子去看手里的茶杯，他确实看不出什么门道，便实话实说：“挺结实的，看起来不容易摔碎。”
林秀丽默默看着他，眼神幽幽的。
顾凌云把茶杯还给她，主动说：“我们再去看看，看有没有你看上眼的，这次我付钱。”
“不用，我有钱，也许我之后没有看上的东西。”林秀丽用刚才小摊老板送的报纸把这对茶杯包起来，塞进她的包里，然后，顾凌云把她的包接过去，她的手得以解放。
处对象的第一个好处有了，逛街有人帮忙拿东西。
林秀丽预言太准，她之后确实没有看上的东西，所以只是和顾凌云在文化街上走走逛逛，但这不影响林秀丽的兴致，而顾凌云纯粹充当一个任劳任怨的拎包男朋友。
“顾同志，你会不会觉得烦？”即使顾凌云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林秀丽仍然发现他对琉璃厂不感兴趣。
“不会，我陪着你就好。”顾凌云说得认真，他一路光顾着看她，哪里还看得到其他？
林秀丽眼睛微微睁大，他有时说话太直白，让她招架不住：“咳，我看完了，顾同志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
顾凌云看着林秀丽，他自然有立刻想去的地方，她家或是他家，但他不能说，最后只是说：“去你想去的地方。”
林秀丽琢磨了下，这回得选个他俩都喜欢的地方，不能光她一个人喜欢，还没等她想好，伴着一声熟悉的“秀丽”在耳边响起，何思颖和徐友梅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思颖？友梅？”林秀丽一脸惊喜地看着她们，“你们今天也来琉璃厂玩？”
何思颖疾走几步到林秀丽面前，本来想玩笑几句，可一见气势迫人的顾凌云，胆子立刻变小，声音也小小的：“秀丽，你们这是？”
顾凌云看林秀丽。
林秀丽清清嗓子，开口介绍：“顾凌云同志，我和他在谈对象，顾同志，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何思颖和徐友梅。”
何思颖和徐友梅惊讶，但又带着几分了然，两人对视一眼，清楚看到对方的意思，早就说了，秀丽对这位顾同志不一般，现在他们果然谈恋爱了。
顾凌云看着林秀丽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何同志，徐同志，你们好。”
只是顾凌云看起来仍不好亲近，何思颖和徐友梅连忙问好回去，都不敢多往顾凌云身上看几眼，便只和林秀丽说话。
林秀丽得知她们两人为什么来琉璃厂，便说：“思颖你要给你爸买生日礼物啊，挑好了吗？”
“挑了个砚台，不管真假，看起来过得去，本来我想找你一起的，你没空，其他舍友也没空，只有友梅陪我，友梅对我太好了，”何思颖挽着徐友梅笑，“秀丽你和顾同志买了什么？”
林秀丽从包里掏出那对茶杯：“我今天买的茶杯……”
林秀丽看看何思颖，又看看手里的一对茶杯，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了，这对茶杯在那本小说里也有出场，是真古董，老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