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卷子，你做一下。”校长伸出食指点了点卷面，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碳素笔丢给何苒。
何苒拿起笔习惯性地转了两圈，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写完所有题，撂下笔把填满的答题卡递给校长。
相比于月考试卷，这套题难度不低，尤其是最后一道电磁题，一个小时中何苒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来解。
“写完了？”校长停下敲键盘的手，大致扫了一眼大题——只看结果的话全部正确。
她又把解题过程一行一行地看了一遍，何苒的字稍微有点潦草，但是整体布局还算工整，每一行都分得很清晰。
怎么看也不像之前考倒数的学生能写出来的试卷。
校长在电脑上调出何苒前几次考试的答题卡，大题几乎是空着的，而且笔迹和何苒刚刚写的字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以她的教学经验，她看过很多学生为了帮别人写作业故意改变字迹，但不管是故意写丑还是怎样，大致的书写习惯，还有细微的笔锋是不会变的，总能挑出破绽。
她肯定这两份答题卡绝对不是同一人写的。
“何苒，你是独生女吗？”校长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转头问她。
“还有个哥哥。”何苒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突然问这个。
“你有没有什么双胞胎之类的？”
“没有，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
校长看着何苒几乎挑不出毛病的答题卡，陷入沉思。
“何同学，老师冒昧地问你一下，你之前有过精神病史吗？比如多重人格之类？”
何苒没想到校长看着年纪不小，脑洞也不小。
“没有，老师我很健康的。”何苒回答，虽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被穿书者夺舍了快半年这件事。
她要是实话实说就真被当成精神病了。
最后姜露替她解了围：“要不还是先让孩子回班吧，高三时间宝贵，这一直落课也不是个办法。”
姜露是这学期刚转来的老师，她最开始知道何苒是听说班里的周煜寒和她关系密切，很多老师都说她是个问题学生，尤其是陆主任，看她最不顺眼。
但自从那次送她去医务室，姜露发现何苒并非她听说的那么差劲，甚至她还有点喜欢这个小姑娘。
“可是老师，我现在该去哪个班？”何苒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分班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
校长问姜露：“你们一班是不是人满了？”
姜露：“分班老师分班的时候把她跳过去了，但是多挤一个没问题，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的事。”
姜露说完伸手揽住何苒的肩膀：“走，咱们回班上课，跟新同学熟悉一下。”
何苒却没动，姜露疑惑地看着她。
何苒：“老师，我可以拒绝吗？”
姜露：“拒绝什么？”
何苒：“我不想去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