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车前，莫疏长腿一跨，轻松坐上车。
苏洛站在车旁，刚才的尴尬仍在心头硌着。
“莫博士，您这几天……还有什么安排吗……”苏洛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还有个实验，预计未来五天都要在研究所观察了。”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好，我知道了。”
“嗯。”
“苏博士，这几天找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莫疏破天荒地补了这么一句。
“好。”苏洛帮她把车门关好，“那个……我不会往外说，你放心。”
“……谢谢。”
即使莫疏确定不了苏洛可不可信，但是已经被发现，她的系统也不允许她说谎，所以……回避，以及赌苏洛的信用，无疑是最优选。
“那个……晚安，早点休息。”苏洛还是有一点放不开。
“嗯。”
“……晚安。”莫疏又在本来简短的回答后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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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城市另一端，国家生物神经调控研究所。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低温金属和某种精密电子元件运行时散发的、几不可闻的臭氧混合气味。
金属仪器泛着冷光，清洗干净的试管整整齐齐摆放在试管架上……
这里是莫疏的王国，冰冷，有序，精确，绝对掌控。
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高分辨率电子显微镜的屏幕，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而精准地输入指令，调整着放大倍数和聚焦深度。
屏幕上，一片被特殊荧光标记的神经突触网络呈现出瑰丽而诡异的色彩，数据流在旁边的监视器上瀑布般倾泻而下。
“笃、笃、笃。”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实验室里只有仪器低鸣的绝对寂静。
这个时间点，很晚了，甚至连晚高峰的时段都过了……
莫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指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头也未抬，清冷的声音透过实验室厚重的隔音门传出：“请进，说明事由。”
门被轻轻推开。莫疏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当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她输入指令的手指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停滞。
是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