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哪里人？声音好好听！”
“这裙子好看，链接有吗？”
林梓琪按照指南上的建议，耐心地回答着问题，适时地哼唱几句歌，或者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身体，眼神尽量照顾到每一个发言的观众。
礼物也开始增多，虽然大多是小心心、小星星，但积少成多，后台的星海币数字跳得比以前快了不少。
“深海的鱼”准时出现，依旧沉默地刷了一个“浪漫花火”，然后便静静待在贵宾席上。
有了公会的流量和“深海的鱼”的稳定支持，林梓琪感觉底气足了很多，直播状态也更加放松自然。
下播后一看后台，今晚两个小时的流水，竟然抵得上她之前拼命播密码房一晚的收入！
而且，是在没有进行任何“超尺度”表演的情况下！
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这就是有组织的感觉吗？
…………
然而，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天后，苏姐私信她：“香菜，你最近数据有起色，但还不够。特别是礼物营收，太依赖‘深海的鱼’一个人了。你需要开发更多有消费能力的大哥。”
林梓琪看着消息，刚想回复“我会努力的”，苏姐又发来一条。
“明天晚上公会有个小型线下聚会，主要是几个头部主播和一些支持公会的大哥，地点在‘月色’酒吧。你过来露个脸，认识点人，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
线下聚会……酒吧……
林梓琪的心猛地一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想起合同里那句“酌情参加”，又想起苏姐说的“资源倾斜”。
去，还是不去？
她看着镜子里穿着公会推荐款式连衣裙的自己，那张经过精心修饰的脸庞，青春靓丽，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迷茫。
她知道，一旦踏出那一步，就意味着她将更深地卷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
但拒绝的话……刚刚看到一点曙光的前路，会不会就此黯淡？
她想起李佳茵房间里越来越频繁传出的异响，想起她炫耀新包时眼底的空洞。
她不想变成那样。
但她也无法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深海的鱼”……他会去吗？
这个念头莫名地冒了出来。
如果他也在，会不会……安全一点？
她点开那个灰色的海豚头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她看着苏姐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两个字：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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