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说？”
李冬梅挑了挑眉：“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热心的找我帮过忙，怎么，对你这同学有意思？”
“哪有，不跟你说了，我回家去了。”
看著自家小妹离去的背影，李冬梅扭头又看了眼桌子旁放著的罐头和点心，摇头笑了下。
。。。。。。
第二天早上七点。
火车哐当哐当的晃了十多个小时，终於晃到了铁城站。
一路上冷风从车厢缝里钻进来，陈卫东和姚军差点被冻僵，只能紧紧抱著装玻璃丝的麻袋取暖。
跳下车后，两人都踉蹌了一下，手脚硬的差点摔倒，连忙找了个背风的地方。
姚军搓著手，在原地不停的蹦蹦跳跳。
“我的妈，东哥，我感觉在火车上要是再多待几个小时，咱俩都得死那儿。”
陈卫东也冻得够呛，手指颤抖著连忙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这才感觉身子似乎好了点。
姚军见状也凑过来点了根烟，借著烟燃烧时那点热气儿暖和身子。
待了快十分钟，又去了趟厕所，两人这才感觉手脚慢慢恢復了知觉，给同样下车抽菸休息的周建华打了声招呼后，扛著麻袋出了火车站。
一出站就能看见远处有好几根大烟囱直挺挺的立得老高，一股股灰色的烟柱顺著烟囱口往天上飘。
陈卫东和姚军都没来过铁城，站到马路上顿时有点迷茫。
“东哥，咱往哪儿走？”
陈卫东四处瞅了瞅，看见个早点摊：“我也没来过这边，先吃点东西吧，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
铁城这边的餐饮习惯跟秦省还是有点区別的，虽然都是吃麵食，但论起早餐，这边似乎要更丰富一些，
陈卫东和姚军一人来了碗羊杂，又要了俩这边的特色帽盒子。
羊杂汤浇上辣椒油和葱，吃得人额头直冒汗。
一夜受冻的寒气瞬间消散一空。
吃饱了肚子，浑身又有了劲儿，陈卫东瞅见对面有个报纸亭，便对姚军说道：“你在这儿看著东西，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好。”
陈卫东来到报纸亭跟前，看见里面坐了个老大爷，想了想，先帮老头把门口歪了点的煤炉扶正，这才掏出烟递过去一根。
“大爷，天儿冷，您这炉子得离风口远点，不然老是灭。”
老头接过烟，点著吸了口：“小伙子心倒是细，外地来的？”
“嗯，刚从秦省过来，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想摆个摊多挣点。”
陈卫东蹲在亭边，隨手整理著散在外面的报纸：“大爷，咱铁城哪块人多，適合摆摊的地儿您受累给指个路。”
“摆摊的话，铁城就俩地儿，要么北边的矿区，那里有一万多工人。”
老头往北边抬了抬下巴，然后又指了下东边：“要么你就去东边，那有个新开的纺织厂，听说光女工就有三千多號人。”
女工多？
陈卫东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亮，他要找的就是女人多的地方。
卖丝袜嘛，总不能跑到矿区去卖。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陈卫东又递了根烟过去：“谢了大爷，那您先忙著，我过去瞅瞅。”
“东哥，咋样？”
见陈卫东回来，姚军赶忙问道。
陈卫东抬手指了下东边：“找著地方了，那边有个纺织厂，咱就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