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在说小话,挨得也近,任绥低头,便能轻易看到谢思仪眼眸上的长睫一眨一眨的,像他小时收集过的羽毛。
“呵嗤……”
没忍住,笑了出来。
谢思仪:……
他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人真的是在骂他!
有病啊!
“任绥!”
“你怎么这么幼稚?!”
他是真生气了,连带着声音都大了许多。
引得旁边聊天的三人朝他们看过来,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八卦意味。
谢思仪:……
人不可能在一分钟内接连无语两次,除非你身边站着一个随时随地惹你生气的死对头。
“咳咳。”
任绥握拳抵着唇,遮住勾起的嘴角,正色道:“我们先吃饭吧,菜齐了。”
“思仪,嗯?”
谢思仪狠狠瞪了他一眼,想骂两句,但又碍于三个长辈在,只好作罢。
“思仪和小任的公司挨着吧?那你们俩明天早上可以一起走。”
任绥:“好啊。”
谢思仪:“起得晚,不方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饭桌上有一瞬的寂静,仪慧柔瞪他一眼,没好气道:“那正好,明天小任开车,你能休息,改天你开车,小任也能休息。”
“这儿离公司远,起晚了迟到,明早我亲自叫你起床。”
他爸拍板,也没问他愿不愿意,帮他决定下来。
谢思仪低头啃着碗里的排骨,扒了一大口米饭,以示不满。
第二天一大早,任由他怎么躲,他妈还是准点敲响他卧室的门。
“快些,你迟到不要紧,别让小任迟到了。”
“呜——”
谢思仪趴在床上,脚一踢,就将床尾的被子踢了下去,“谁要和他一起上班了,他不想迟到就赶紧走,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仪慧柔把窗帘拉开,“为你着想还不知足,我可告诉你,接下来我们还得麻烦人家好长一段时间,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谢思仪又无能地在床上打滚,踢了一脚,这才机械式地起床。
等他洗漱好,拿了早餐出去,就见那辆镶着大理石和水晶的库里南等在了门外。
谢思仪哼哼两声,提溜着水煎包上车,坐到副驾驶就打开吃起来。
这么豪华的车,充斥着肉香味,谢思仪都替他心疼。
咬下一口爆汁的生煎包,谢思仪在心里暗想,赶紧把我赶下去,最好狠狠地骂我一顿!
“有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