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店的冬天能冻死人，两人穿着剧组发的军大衣站在街边，一人捧着一个黄色的纸袋子苦哈哈地啃烤红薯，李垚伸出手擦掉了她嘴角沾着的灰。
热气氤氲出来，照片上两人的脸都看不太清。
一张糊照片有什么好磕的。
而且哪里有星星了。
她当时冻得要死，还嫌弃李垚给她擦嘴的手太凉，冰到她了。
舒可亦撇了撇嘴。
李垚。
这人怎么无处不在，真的好烦。
舒可亦的指尖轻轻点在大腿上，频率显示出了她些微的烦躁。
她的手指刚点上回答里附着的视频片段，她忘记这会儿没有连蓝牙耳机，奈何网速太好，视频没有缓冲，直接播了出来。
熟悉的片尾曲。
随着舒缓的音乐背景，那句[流年偷转，你已经不在身边]的悲伤歌词瞬间响彻了保姆车。
助理小莫一直以为她在睡，听见动静，忙回头看了过来：“姐，你干啥呢？”
小莫：“这歌听着有点耳熟呢。”
“没干嘛。”
舒可亦关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网页，淡定的把屏幕一锁，往车外看了一眼，前方排起了一条车龙。
为了快速转移小莫的视线，舒可亦抱怨道：“怎么这么堵，再走走停停的我要晕车了。”
“这会儿是有点堵，上了高架就好了。”
小莫看她醒了，忙问她：“姐，你还没答应主办方吧？雷哥说了，要咱们等那边有准信了再说明天要不要参加。”
雷炎是她的经纪人，这件事情整个工作室的人都不同意，李垚的粉丝骂人太凶了，离得远些才能眼不见心不烦。
“嗯。”
舒可亦很明显不愿意多谈，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这部剧夜戏多，舒可亦简直像倒时差一样，日夜完全颠倒了，两个月没睡好，晚上和闺蜜喝酒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
陈蜜推推她：“你醒醒，跟你说话呢，你确定参加金玉兰了？金玉兰主办方脑子有病吧，你跟李垚同台，不是等着被骂？你说李垚一个电影咖跑电视剧颁奖典礼干吗？这男人是不是复出了以后闲得蛋疼。”
两人选在了一处比较私密的会所，舒可亦往后靠在沙发上，倦怠的眯了眯眼：“那你去问问他吧，看他是不是闲得蛋疼。”
一想起李垚那张会泛寒光的脸，陈蜜犯了怵：“我才不去呢，我可没你那么猛，倒追人家那么长时间最后还被人家甩了。”
有个大学同学做圈内闺蜜就这点不好，什么黑历史都能给你掏出来。
舒可亦：“闭嘴，你最近没戏拍吗？”
陈蜜盘腿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果酒：“没啊，下周要去录个综艺，我忙着吃你的瓜呢，某乎热榜说得有板有眼的。”
舒可亦：“……”
舒可亦：“都是些假料有什么可看的。”
陈蜜笑出声：“假吗？我看着挺真的，一看就是老cp粉了，就开头是假的吧？什么因戏生情，大学那会儿你瞧见李垚眼珠子都不会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