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ps!”
“潇潇你醉了吗？”
“没有。我知道你还是会说‘醉了的人都这么说。’对吧？但是我还还还是要说我真的没有。我只是高兴！很高兴！”
“现在也很高兴吗？”
“当然！”
“那太好了。”
“什么？”
牟嘉树眼前一亮，“到了。”果然没记错。
“到了？”李潇潇把目光从牟嘉树脸上移开，看着眼前两条并行的看不到尽头的林荫道，它们顺着路旁的灯光伸向远方，中间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长方形草地隔开，虽在城市，却如临旷野，静谧似午夜的梦。
“哇哦！好漂亮的地方……”
“喜欢吗？”他终于停下脚步，看着身边这个比平常反应过度的女孩。
“喜欢！比景点喜欢！”
“走走？”
“走！”
两人沿着此时空无一人的林荫道缓缓走着，沉默着。
牟嘉树从她打翻咖啡杯开始，就有些沉默，她心想是不是陶晋元那陡然回转的先前的态度让他不高兴了，但他欣然应邀去晋元的公寓吃饭，还主动搭手帮忙，看起来又不像是因为什么明显的原因不高兴，所以她整晚都在想办法跟他搭话，没话讲话，当然，一些酒下肚后，这件事情就变得毫不费力起来。但她确实没醉。比那次记不清楚打给凌宇的那通电话到底有没有拨通，要清醒得多。
只是今天为什么总是想到他？
从看到两只小猫开始，就想到二饼，之后便毫不意外地再次想起他……
不过这次，她除了想起他之外，还想到牟嘉树当初问她的那个关于凌宇的问题。她想告诉牟嘉树答案。
她好像，准备好了。
“学长。”李潇潇看着依然沉默的牟嘉树，两人都没停下脚步。
“嗯，潇潇？”他也回看着她，浅笑。
“有人说过，你讲法语时非常性感吗？”
一句话呛得牟嘉树咳嗽起来，这个话题他确实没料到，再加上李潇潇一脸认真，像瞬间点了他的笑穴……
“终于笑了！哈！”
“李潇潇你……嗯，听过。刚才听到的！”他缓过气儿来，紧张的心情也一扫而光，是因为自己刚才看起来面色太凝重了吗？
“但是我说的是真的。”
“好，那多谢潇潇同学。”
“潇潇……”
“学长……”
两人同时开口，看着对方却不禁哧哧笑起来。
今晚，这是怎么了？
“学长说。”
“学妹优先。”
李潇潇一看让不过，转头看着前方，看着路面，眼神掠过树林，路灯温暖的光，“学长，你喜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