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挑眉:“你怎么知道?”
她得意地说:“你发那张照片,虽然只拍到了她的衣角,但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小晚。”
那件衣服还是她们俩一块去买的,怎么会不知道。
“厉害,厉害。”
“怎么样?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
“在镇子后面的山坡上,他们在画,我待著无聊就四处看看,拍些照片。”
“山坡?”叶文担心道,“冷不冷啊?你让小晚把帽子戴上,注意点。”
他回头眯眼看向远处被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黑色绒帽包裹著的余晚:“戴著呢,怎么了?”
“那就好,我都忘了跟你说这事了,小晚有头痛的毛病,有四年了,到了冬天一受寒就会严重些,所以这两天你多注意些,千万別让她著凉了。”
林清言微微皱眉:“去医院看过吗?做过检查没?”
叶文道,“她说以前看过,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好像说是偏头痛,也吃过药,不过没什么效果,她不愿意去医院,实在疼的厉害了,就吃点止疼药。”
林清言听的皱眉,“光吃止疼药是不行的,引发头痛的原因有很多,还是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电话那头叶文十分赞同地说:“我也这样说她,但她不想去医院,我们也没办法。”
林清言问:“为什么不想去医院?”
“这个…说来话长,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这两天你多注意下。”
两个人聊了一会,掛完电话,林清言又四处转了转拍了些照片,看看时间,觉得他们应该差不多了,便慢慢往回走。
走到距离他们大概有两三米的时候,他停下来,视线落在还在认真作画的余晚身上,目光带这些探究的审视。
自家老爸和姐姐对她的態度,让他不免对这个女孩感到十分好奇,他还没见过叶文对哪个朋友如此上心的。
估计是坐久了有些冷,她把手放在唇边哈了两下,那张小脸在厚厚的黑色帽下,显得更加苍白,眼睛紧紧盯著画板,纤细白皙的手指捏著画笔,神情格外得专注认真。
他举起相机调好镜头,对著她拍了几张,然后点开仔细看了看,扬了下唇,小丫头还挺上镜的。
天色渐渐变暗,余晚收起画笔,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手,满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喝点热水暖暖。”
她抬头,看到林清言正拿著她的保温杯站在身旁。
“谢谢!”
林清言走到画架前一看,眼底露出惊艷之色:“画的不错啊!”
听到他夸讚,余晚开心地眯了眯眼睛:“马马虎虎吧。”
她回头看了一圈见只有他一个人,问:“老师呢?”
“他说去那边看看,一会就回来了。”
“哦,”余晚打开杯子倒了些水出来。
热气四散,他转头盯著她被子问,“薰衣草?”
余晚点头:“嗯,泡的薰衣草茶,你要喝吗?”
他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一瓶水,向她示意表示自己有。“你喜欢喝茶?”
余晚捧著杯子喝了一口:“还行吧,我睡眠不好,医生说儘量不要喝茶叶饮料之类的东西,但我又不太喜欢喝白开水,所以就偶尔找一些安神的茶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