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与丈夫貌合神离,窦庚在与不在,对她没有丝毫影响。苏姨娘,赵姨娘倚靠窦庚过活,似乎也没有动手的必要。温美娘还未见到,暂且不论。仿佛只有贾姨娘,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她本生活安定,窦庚是毁了她理想之人。且她又懂医术,弄到一点特殊的毒,并不难。”江砚白说完。
沈鱼沉思,“但就如她自己所说的,没有必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啊。”
江砚白微笑,“那就要看,这期间出现了什么变数。其余人也是一样,都是窦庚身边的老人了,突然想下手,绝不是心血来潮。”
沈鱼缓缓点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宁氏不能说没有动机。她的转机,或许在成哥儿身上。”
江砚白放下调羹,含笑看着她,“愿闻其详。”
沈鱼抿唇,“还得见过窦庚尸体才能确定。”她只见过窦庚两次,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错。
江砚白让小杨先回去,自己带着沈鱼去了大理寺的停尸房。
夜色昏暗,江砚白提着蜡烛,“小鱼儿倒是胆大。”
90。腰果,鲜花饼和鸡丝凉面都说薄唇男人……
沈鱼轻笑了下,“窦庚这种人,还是活着时更可怕一些。”
江砚白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面前的尸体面色发乌,几乎辨认不出五官。
沈鱼嫌弃地看了眼,又不得不因要确定一些事情,凑近看,端详那颗死人头甚久,才退开。
“小鱼儿想要确定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沈鱼点头,随后提出了一个猜想,“成哥儿,可能不是窦庚亲生的。”
江砚白眨了眨眼,“何以为凭?”
“这个……你来看,他的眼睛。”沈鱼斟酌怎么和他解释遗传这个问题。
宁氏与窦庚都是单眼皮,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生出双眼皮的孩子,但成哥儿却是双眼皮。
“正常来说,孩子肖父或肖母都有可能……”除非基因突变,不过这个概率也太小了。
沈鱼浅显地给他解释了下遗传,好在江砚白听懂了。
“小鱼儿这番理论有什么依据吗?”
沈鱼很想说孟德尔已经做过实验了,但显然不能,只能说,“你可以去问问丰敬,他说不定知道。”
虽然有猜测,却不能凭借这个就定下宁氏的通奸罪,还需要实质的证据才行。
沈鱼皱眉,放现世就是一个dna检验的事情,在这儿却是难如登天。
烛光幽暗,有微风过,火焰抖了两下。他抬手挡风,“外面出去吧。”
停尸间里的气味实在不怎么好闻,沈鱼还是蒙着口鼻进来的。
“小鱼儿明日可还要一起?”江砚白问她。
沈鱼不是喜欢一个喜欢中途放弃的人,重重点了两下头,“当然。”
江砚白抿唇一笑,“好,明日辰时,我来接你。”
沈鱼回去后一只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炒了两斤腰果,炒好了放点细盐就很香。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
既知道明日是要辛苦的,自然要做足准备。柳香还送了她一些玫瑰花,正好拿糖渍了做玫瑰花饼吃。
连明夜火,阿莓蹲在灶火旁边,陪了她一夜。期间数次倚着墙睡着,后来鲜花饼出炉,不用喊,闻着味就起来了。
第二天辰时,江砚白准时上门,他还带了两个人,除了常见的小杨,还有是上次一面之缘的小谢。
几人动身去温美娘所在的宅邸,温美娘人如其名,是个美人,气质与宁氏有些像,带着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沈鱼再次感慨这窦庚的好艳福。
见到温美娘,江砚白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个叉手礼,“打扰温娘子了。”
温美娘施施然还礼,颇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江少卿多礼。”
沈鱼微微眯眼。
江砚白问话夜不同于前几次,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至少是沈鱼听起来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