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了?行了,没事情就掛了吧,这边忙。”
那人惊恐地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看向严景。
严景微笑著对全息屏幕开口道:“好的,您先忙。”
“滴—滴——滴—
”
通讯彻底被掛断了。
那人此时近乎崩溃了,嚇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
严景笑笑:“好了,作为最不听话的那个,你要接受惩罚。
话音落下,瘫坐在地上的那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当即嚇得就要起身,可还不等他有动作,眾人只听见很轻微的一道声音,像是有人用木条抽了一下空气,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一根黑色的长刺钉死在了墙上。
鲜血像是公园石壁上的排水口,哗哗地从长刺上向下流著。
那人一直到死,眼神都惊恐无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噗通”,有人再也扛不住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严景在眾人的眼中,就像是那些已经被淘汰的纸质书中所描写的魔鬼,根本无力反抗。
“好了,谁来和我说说,这个黄部长的消息,现在人又在哪?”
严景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之中,忽然下起了黑色的雨。
恐惧————
开始疯狂蔓延!
一二十分钟之后。
隨著最后一人在惊恐中死去。
严景面色平静地將李志远从凳子上扶起来。
断掉的手已经用丝线缝合好了,其他部位的一些伤口和暗疾也都顺带著治了一遍,面对这种程度的伤势,现在的严景甚至都用不著让缝活衣进入cd。
“罗先生,实在是感谢。”
李志远朝严景鞠躬道。
严景欠身笑笑:“是我应该感谢李医生您才对,不仅没有透露我的位置,还给了我一个发泄的机会。”
“发泄?”
李志远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懂。
“没事。”
严景不愿意再多说,笑道:“好了,李医生,你回医院吧,这段时间让大家都小心一些。”
“罗先生你准备去找那个黄部长?”
李志远欲言又止。
他觉得不太妥当,对面可是总统警卫部的人,罗笙这种举动在他看来实在太过於冒险了。
要知道,总统意味著天国的最高权力象徵,即使罗笙再强,也不可能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国家。
但面对李志远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严景笑了笑:“我觉得现在这个总统不好,所以我决定反对他。”
“並且我不打算口头反对,我决定用实际行动。”
“我看街上时不时会有人游行,我做的事情应该和他们差不多。”
李志远听完觉得严景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有些怪。
最后,他只能欠身道:“再次感谢您,罗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严景摇摇头:“有一位长辈对我说,这世界上其实没有好事和坏事,只有对的事和错的事,如果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一个统治者做的事是错的事,那么这个统治者就应该被推翻。”
“错的不是我,也不是我们,更不是你,不用向我道歉,那么再见了,李医生。”
李志远听完严景的话,心中莫名有所触动,抬起头,还想说什么,可眼前已经没有了严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