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狼王四肢蹬地,将体重全压在独眼狼王身上,獠牙不断深入,独眼狼王的鲜血沿着它的嘴角滴落在雪地上。
这是最的后角力,独眼狼王的挣扎渐渐无力,独眼里的狠厉被疲惫所取代。
年轻老王的利齿已经将它脖颈的皮肉咬烂,滚烫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生命力在它的独眼中和鲜血一样快速地流逝,它咽下了最后的一口不甘,气绝。。。。。
年轻狼王站在是独眼狼王的尸体上昂首嘶吼,雄浑的咆哮声震彻山谷,山风吹动它的长毛肆意乱舞,周围的野狼一只只匍匐在地,嘴里发出低吼,臣服它们的新王。。。。。。。
安平县县衙,书房。。。。。
在县衙亲自坐镇了几天的周之栋,用力地掐着眉心。
新的布告是他亲自拟定的也让林平跟着去到各乡里张贴,然而几天过去了,县衙里总共来了四个农户,分地选地时支支吾吾,要去县衙大牢选女囚时眼睛却滴溜溜地一个劲儿乱转。
周之栋的眼光是何其老辣,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便让林平跟了去,结果发现这些农户全将女囚送给一个络腮胡汉子,再由那人赶着驴车送到下面某个乡里的窑子里。
林平一个人掀翻整个窑子的打手,绑了那个汉子,又把几个女囚全都带了回来。
周之栋听闻震怒!
竟是有人如此蔑视县衙,他连夜让县衙去窑子抓人,也将用假身份来分田地那些农户全部扣押。
分地进行得如此不顺利也就罢了,竟是还揪出了这档子事,在命张贤核实之后,更是发现有五十亩所分田地全是用假名假身份分的,目的就是将一些女囚贩卖到乡里和县城里的窑子。
如此,田地没分成,还又少了五十亩!这如何让人不恼火!
砰!
周之栋狠狠将名册摔在桌子上,正面跪着的张贤匍匐在地,冷汗浸湿后背。
“张贤!你这是渎职之罪!你就是这样做事的?竟是连身份都不核对!”
“都吏大人息怒,下官没能尽心尽力为郡守大人分忧,甘愿受罚。。。。。。”张贤声音微颤。
另一边的伍思远面色同样难看,他们这么多次都没能发现端倪,结果偏偏是被都吏大人给一眼看出,这真是想解释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他也难辞其咎。
周之栋阴沉着脸,沉吟片刻口说道:
“县丞张贤,渎职懈怠,罚俸半年!”
“县令伍思远,督办属下不力,罚俸禄三月!”
“你二人可愿意?”
虽说都吏只有监察之权,没有这种实际权力,但既然他敢说这样的话,郡守大人就是他的底气。
“下官,甘愿受罚!”
伍思远和张贤听闻不敢有半点怨言,连声应允。
稍作停顿,周之栋的语气缓和了些继续说道:
“你二人应该清楚,若是不能解决分地的问题,到最后层层追究下来你们会是何种结果。”
“我是无权扣你们俸禄的,你二人将俸禄拿出补贴给前来分地的穷困农户,应是可以吸引一些农户过来分地,如此可解燃眉之急。”
“对外,便是说县令和县丞体恤穷苦农户,特给前来分的农户们一些粟米,每亩二十斤,数量有限。”
张贤和伍思远听后一愣,随后都在心中惊叹:此乃妙计呀!
既是能解决燃眉之急,又能在县下百姓口中留下个好名声,一举两得!
而都吏大人,既惩罚了办事不利的下属官员,又能替郡守大人分忧解决分田地的问题,还给了伍思远和张贤一个人情,此乃一举三得!
按当今圣上新颁布的律令。
县令年俸六百石,月俸五十石,罚俸三月便是一百五十石。
县丞年俸三百石,月俸二十五石,罚俸半年同样是一百五十石。
如此加起来便是三百石,折算为斤足有三万斤!可多分出千亩田地!
伍思远心中惊叹:这都吏大人真是不简单啊,难怪能为郡守大人心腹,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得借机攀附结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