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刚才特意喊我来提醒你，别忘记去办公室。”秦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管教的意味，“快去吧。”
江明在心里把秦晴骂了个遍。
狗腿子。
但在她的注视下，他也只能暗骂一声，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走向教师办公室。
“报告。”
江明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淡淡的异味立刻钻入鼻腔。
那是一种湿润的、带着某种腥味的气息，有点像……海鲜？
江明皱了皱鼻子，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在家里母亲房间附近也偶尔闻到过，但他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哪个老师吃了外卖没开窗散味。
“进来。”
苏婉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
此时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已经离开，只剩下苏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份教案。
江明低着头走过去，目光不自觉地扫过苏婉的小腿。
咦？
他愣了一下。
苏婉腿上的丝袜……变了？
上课的时候明明穿的是黑色丝袜，现在却变成了肉色的，那层薄薄的尼龙紧贴着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一丝疑惑在江明心中闪过，但还没来得及细想，苏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说吧，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苏婉的语气严厉，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上课一直走神，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玩游戏了？”
江明被那目光看得心里发虚，哪里还敢多想丝袜的事。他只想赶紧结束这场谈话，于是顺着杆子开始编造理由。
“没有没有，苏老师，我就是……最近有点感冒，脑子不太清醒……”
“感冒？”苏婉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
“真的真的，我回去就吃药，保证下次不会了……”
江明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苏婉的表情，见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苏婉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下不为例。回去吧。”
江明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外走，生怕苏婉反悔。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江明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老妈。
“喂？”
“江明。”杨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干练、冷清，带着公事公办的匆忙，“你爸这周还在B市分公司处理项目，不回来了。我也临时要出差，周日晚上才回。钱给你转过去了，自己叫外卖，注意安全，别惹事。”
“哦。”江明应了一声。
“那就这样。”
电话挂断。
江明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转账通知，嘴角扯了扯。
又是这样。
他早就习惯了。
父亲江安和母亲杨瑶都是同一家大集团的高管，一个负责B市分公司，一个负责A市这边的业务。